102VIP[第4頁/共5頁]

說話間，他手中發力，芳蕊夫人本就中毒，底子擺脫不了，目睹呼吸短促，身子直往下墜。她口中呀呀作聲，不知在嘶喊著甚麼。此時卻有腳步聲疇火線垂垂逼近，卓羽賢一怔，昂首隻見有一人揹負雙劍快步而來。

“你……你如何能如許說？”芳蕊夫人神采慘白，伸手抓著他的衣衫下襬，“你要記得他是你的殺父仇敵，你怎還要謝他讓位？”

“你這時才慌了？”芳蕊夫人倚著枯鬆，額間盜汗涔涔，頸側血痕垂垂隆起，腫脹成龐大的血塊。她卻好似不知痛苦似的笑了起來，“慕容槿，你當年死了丈夫，便說要在這峨眉金頂用心守孝三年，可誰又會想到，一個身披重孝的孀婦，還跟人在丈夫靈位前偷歡……”

“你想曉得嗎？當年半夜收了韓墨帶去的白玉墜子，但隨後又被你們追殺，你們覺得他死在江中，但他卻被岐山鬼醫的弟子沐蓮所救。沐蓮將他帶回鬼醫那，想以玉墜作為代價，請鬼醫救治半夜……可惜，鬼醫不肯脫手，她隻好帶側重傷的半夜拜彆……”芳蕊夫人說到此，不由地咳了起來，“我本想找到他，問清楚當年的景象，但他既聾又啞，被我部下誤殺。真是天意……”

“報仇雪恥又如何？難不成，殺了他以後，還做那見不得光的殺手，到處流浪？那麼多年吃儘苦頭受儘蕭瑟，我厭倦了……”厲星川喟歎一聲，往邊上一退，踢開了芳蕊夫人枯瘦的手。

卓羽賢手腳發麻，咽喉處一陣發澀，唇邊流出汙血。毒性已經周遊滿身，向著心脈侵襲，他再也冇法平靜，啞聲道：“星川，星川，你方纔不是說，隻要我承諾退位，你便救我嗎？那印信就在我懷中……”

厲星川微微仰起臉，上方鬆柏蔽日，暗淡中幾近望不見陽光。樹影班駁，落在他棱角清楚的臉上。

芳蕊夫人隻覺受傷之處陣陣刺痛，伸手一拔,見是一枚灰玄色長針。那針尖沾著的血跡亦帶烏青,她發展一步,見那人發如烏雲,端倪淡雅,神態安閒。芳蕊夫人背倚枯鬆，望著那婦人，忽而嗤笑道：“慕容槿，公然是你。這一雙玉墜，本來就是你與卓羽賢從鬼醫那得來的東西吧？”

“問他啊，他應當明白，是誰突入了青城山，為的隻是疇昔的一段情……”芳蕊夫人仰臉發笑，聲音垂垂細弱，話音未完便閉目倒在了樹下。

“給你一個痛快吧，免得毒發而死，姿容不佳。青城派很快就整天國，隻等著我歸去，才才氣挽狂瀾。”厲星川再一用力，利劍穿透卓羽賢後腰，將他釘在了古鬆之上。

“廢料！”慕容槿將他用力一推，卓羽賢發展一步，還待解釋，卻見慕容槿已然疾步拜彆。

芳蕊夫人抬開端，眼角微微泛著血紅，她核閱著麵前這衣冠楚楚的兩人，俄然撐起家子，笑道：“很好，很好，一雙璧人，倒也真生下了一個聰明孩子。”

“你……你早就曉得這些事了？”卓羽賢吃力隧道，“隻等著這一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