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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樣的軟糯，一樣的暖和，一樣的，讓人難以割捨。

“你們過得好，我說不定還會返來看看，如果過得不好，我就不認你這個門徒了。”海瓊子聲音宏亮，身形飄然，很快便隱冇於傍晚山林之間。

海瓊子在兩人的懇求下承諾比及他們結婚後再走，因而這一男一女開端為本身的畢生大事忙繁忙碌。他們冇有彆的親朋能夠幫手，也不需過分龐大的婚禮，便安溫馨靜地一同下山去購置必須之物，再安溫馨靜地在入夜之前趕回山穀。

“你要乾甚麼？！”她下認識地抱著雙肩，這才發明本身已經冇了掩蔽。

池青玉挽著藍皓月追到門前，孔殷道：“徒弟可還會返來？”

冬至的那天，他們拜了堂。

他牽著她到了床邊。紅頂幔帳鴛鴦被，都是她一針一線縫。此時，山野沉寂，皎然月光照亮了素淨紙窗。藍皓月低頭站在他身前，隻覺大紅蓋頭微微一動，是他摸索著想要拿開。

“你如許，我進不去……”他急得直吻她。藍皓月“啊”了一聲，隻得放鬆了本身，剛想跟他說不要焦急，卻隻覺體內一痛，幾近要將他踢下床去。

眼淚在不竭湧動，她想強忍，卻不料，畢竟還是滴落在他手背。

彷彿，彷彿好久好久之前，在某個飄著雨絲的夜晚，或許也是白日……他本就分不清甚麼是暗甚麼是亮，但是卻有個聲音在耳邊笑著說，這是酒靨。

房間內紅燭幽幽，綻出小小的金黃的光。

“皓月,如何哭了？”他摸著她濕濕的眼睫，低下了頭。

藍皓月連呼吸都是謹慎的，悄悄低頭，抵在他唇邊。他掌心微熱，觸及了她的眉眼。那長長的睫毛在指間劃過酥酥、癢癢，他想要收回，卻又不捨，便伸手扶著她的頸側，微微往前靠近了些。

石階漫漫，早上出去是她帶著他走，到早晨則是他帶著她。

“如何了？”藍皓月目睹他神情恍忽，不由伸手撫過他的臉頰。他視線上的傷處雖已垂垂變淡，但還是劃出了一道蜿蜒。她踮起腳尖，像之前那樣輕吻過他的眉眼，不帶一絲躊躇。

“睡覺……”她眼睛還是紅紅的，臉頰也是紅紅的。

“皓月。”池青玉緊緊抱著她，彷彿從未闊彆過普通。紅燭搖擺，光影昏黃，他的眼睫微微簌動，拂過她的臉龐。她羞怯地伸手，環住了他的腰身。

池青玉怔了怔，歉疚道：“但是現在已經好了……”

池青玉帶著藍皓月回到了深穀,幽潭邊的海瓊子遠瞭望到這兩小兒的身影,便揮手喚來了白鶴。

他能夠感遭到她的呼吸就在唇邊。

“不累。”藍皓月踏上一個台階，站在他身邊，伸手從他背後的竹筐裡取出香燭祭品，放在了本身的背後。

池青玉雖覺不測，但還是攥住了藍皓月的袖子，“徒弟，我與她在一起，又怎會忘記？”

她紅著臉道：“天然不一樣……過來……”

“你都將人領返來了，我又不是傻子。”海瓊子衝著藍皓月招招手，見她內疚地站在池青玉身後，反變得羞怯溫馨，不由笑道，“皓月，今後今後，我便將這小門徒留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