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第十五章 孤墳已朽怎堪忘[第4頁/共5頁]

藍皓月見狀，不由停下腳步想要去幫手，可池青玉卻淡然道：“不消去管，過會兒天然就走了。”

“你之前，就住在這裡？”她低著眉，看著在手邊四散的灰燼。

藍皓月還是頭一次與他捱得那麼近，她扶著他的手臂，能聞到他身上披收回的一種淡淡的芬芳。

兩小我往前走了一段，果有小鎮。藍皓月問過路人以後，曉得甜井村地處僻遠，平素都冇甚麼外人會去那邊。她謝過以後，又見街邊的小吃店已經開張，峨眉山一帶有很多美食，比及她回到池青玉身邊時，雙手中捧著滿滿的荷葉包。

“但是……”麵對池青玉故作平靜地安撫，藍皓月反而更加難受。她深深呼吸了一下，撥著燃燒殆儘的紙錢，啞聲道：“你的爺爺歸天後，你又是如何會去了羅浮山？”

“就是這裡！這是我的家！”他用力抓著充滿砂礫的泥地，神采亦不再安好。

“來吧，算我請你的。”她托起手中的點心，舉到他麵前，“很香，是嗎？”

她不覺出了神，卻又頓時逼迫本身離他遠了一些。池青玉分開了竹杖的指導，雖有她的攙扶，但或許是始終不知火線腳下的景象，走得格外遲緩。

他怔了怔，低聲道：“感謝。”

“是徒弟路過四周，發明瞭我……”他說至此，竟彷彿難以持續，手指深深嵌進泥土裡，聲音也有些發顫，“這些事情，冇有再說的需求了……”

藍皓月停動手中的行動，驚奇道：“為甚麼？”

即將走出小鎮的時候，池青玉俄然停下了腳步。

“冇有草棚嗎？！”他不依不饒地推開她，剛強地站了起來。

藍皓月驚詫低頭，那木頭早已爛得即將腐朽，上麵班駁肮臟，長滿青苔，那裡另有半點筆跡。

藍皓月一怔，隻得接過錢道：“買這些做甚麼？”

“你的峨眉話與他們不太一樣哦？”走過田間小道的時候，藍皓月眨著眼睛問他。

他微微蹙了蹙眉，沉吟道：“八歲。”

……

那幾個村民已經邊走邊笑著遠去了，她回身道：“池青玉，你如何了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池青玉深深呼吸了一下，聲音有點嘶啞，“他們是甚麼模樣？”

地盤荒瘠，因多是怪石嶙峋，長不出甚麼好莊稼。與其他村莊比擬，這裡火食希少，更少房屋。隻要村口幾家纔是磚瓦房，再往內裡望去，稀稀拉拉歪著幾處草屋木舍，皆是大門緊閉。照理說，彆的村寨中此時都已經是下地乾活的時候，而這裡卻冷冷僻清，偶爾纔有幾個農婦挎著竹籃往村後的山坡走去。

藍皓月不覺屏住呼吸，麵露不悅地皺著眉，想要問問池青玉他的爺爺到底安葬在那邊。池青玉卻悄悄推開了她的攙扶，伸脫手摸索著往前走去。

“分開太久，有些陌生了。”他淡淡道。

藍皓月看著他這個模樣，心中非常難過，可又不想打擊他，便從背後取下買來的東西，塞到他手中，道：“我給你擺好香燭，好好祭奠爺爺吧……”

藍皓月望著四周，要求道：“彆如許，這裡臟得很！滿是荒草和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