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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起刀落,芳蕊夫人捆住他手臂的彩練頓時斷裂。他足踏樹枝高高縱起,刀光直掛向芳蕊夫人頸側。芳蕊夫人一掌擊出,穿破刀勢正中阿業前胸,但此際她的手腕間飛濺出一道血光,已然為刀鋒所傷。

他的唇邊排泄血跡,忽而撲倒在地,用烈焰刀在泥土上胡亂地劃著,像是在寫著甚麼。芳蕊夫人飛身躍下,奔到他麵前細細打量地上的筆跡。藉著月色,模糊可見他不竭地寫著的竟是同一個字:“蓮。”

她緩緩說著,雙臂一絞,兩條彩練更加收緊。阿業那握刀之手被勒至發白,但他強忍疼痛,掩不住目中焦炙,隻是望著被懸在樹間的老婆。

他說著話,已走至門口,藍皓月在昏黃中望到池青玉,不由伸脫手去,正扶在了他的肩上。池青玉愣了一下,托住她的手肘,道:“你不必惶恐,有我們在,不會有事。”

“夫人,你為何斥逐了部下,要不是我及時趕到,可就……”中午持著弓箭倉促過來,孰料話語未完,芳蕊夫人竟俄然揚手,重重給了他一耳光。

她癱軟著身子,見芳蕊夫人纖腰一彎,已然拾起烈焰刀緩緩向阿業逼近,不由泣道:“求你,不要再逼迫他……他底子不認得幾個字……這個‘蓮’字,就是我的名字。”

這時張從泰護著陳伯從大廳內倉促奔出,他一見此景,向陳伯低語幾句後,馬上趕至唐寄勳身邊互助。

芳蕊夫人嘲笑一聲,忽地扯下蒙麵紗巾,朝他厲聲喝道:“我不是為著這破刀而來!鬆竹庵!你必然曉得此中的事情!我要你說出那件事的啟事,你明白嗎?!”

阿業被她一掌擊中,身形倒飛出數丈,直撞上大樹才寂然落了下去。芳蕊夫人杏目一寒,縱身躍至枯樹之上,左臂激揚,又一道白練自袖間飛出,一下子纏上他老婆的咽喉。

卻在此時,一枝羽箭自林外倏然飛進,頃刻間紮進阿業後心。阿業本已能夠擊中芳蕊夫人,但這一箭力道迅猛,箭尖竟從其前胸穿出。他再也有力抗爭,唇邊緩緩流出汙血,烏黑瞳人卻忽而亮了幾分。隻見他掙紮著跪行,直至到了老婆屍首近前,才身子一軟,撲倒在血泊中。

顧丹岩得空與她多做解釋,隻是道:“藍女人,這裡不承平,我們帶你換個處所待。”

那一個個歪傾斜斜的“蓮”字已經被鮮血感化,彷彿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
張從泰微微點頭,抬眼望一眼遠處,忽而警省起來,“師弟,眼下還是先歸去再說,我怕奪夢樓的人發明瞭我們落腳之處。”

唐門暗哨在後退之時射出暗器,中午袍袖一捲,烈焰刀翻飛如火舌狂舞,竟掀起一股熾熱之力,將那逼近麵前的飛鏢儘數擊碎。他順勢點躍出刀,橫掃向世人咽喉,此時厲星川與唐寄瑤一前一後彆離脫手,直奔中午而去。

厲星川無法地搖了點頭:“這就不得而知了……”

前院火勢漸大,後院偏房內的顧丹岩雖早已聽到內裡聲響,但因為正在替藍皓月運功療傷,隻能凝神不語。池青玉站在房門口,手中緊握古劍,忽聽火線廊下有人行動盤跚而來,不由低聲問道:“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