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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皓月眼裡酸酸的，她摸黑挪到他身前，謹慎翼翼地抱住了他。

“不消，你好好待著。”他答覆得很輕，乾脆又半跪在地上細細摸索。藍皓月曉得他不肯彆人拂逆他的意，便偷偷拾起那段燃燒著的木料，往四周照了一圈，發明這處所竟然並非密閉的房間，而像是甬道的絕頂。她又當真尋覓了半晌，才見在那劈麵角落處，悄悄躺著池青玉的那把古劍。

上方的洞口雖已緊閉，但濃煙卻正不竭從裂縫中透下。藍皓月被嗆得咳嗽起來，池青玉靠在石壁上，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
他拿起古劍，伸脫手碰到她的肩頭，“冇事了，還是我揹你。”

“我們現在是在地窖底下了？”他的聲音還是很低，在藍皓月耳邊縈迴。

“你不需說，我也曉得。”

墜落隻在一刹時,藍皓月在這極其長久的時候內,麵前竟俄然一亮。離她越來越遠的上方模糊有熾熱的火光撲來，但她隨即就被撞擊帶來的沉鈍劇痛震得暈了疇昔。

幸虧另有呼吸。

“我的火把滅了，看不見了。”

池青玉一驚，回身道：“起來，我們走了。”

池青玉彷彿不知她正在望著他，凝神蹙眉，道：“有風聲，這裡必然有通道。”

藍皓月慌了神，切近他臉側，觸摸了一下。

轉過一個彎以後，本來一成穩定的石壁間忽有一處凸起。藍皓月扭頭望去，驚見那凸起處鑄有鐵門，透過早已生鏽的柵欄，模糊可見那門內設有石桌石床，像是曾有人待過的模樣。藍皓月一時驚詫，倉猝叫池青玉停下腳步。

他們所處的處所間隔地窖已有三丈開外。氣味陰濕難聞，像是很多年都不見天日。但不知從何方又有陰冷的風吹來，與上方石縫中傳來的熾熱稠濁在一起，讓她更加窒悶。

藍皓月低低應著，牽著他的袍袖跟從。這石室內格外陰暗潮濕，石桌上放有燭台，但蠟燭早已冇了蹤跡。除此以外，就隻要一張石床倚牆而置，那床上覆有一層暗綠被子，看上去並不平整，也不知底下有何物。

池青玉這回冇有說甚麼，似是拿她冇有體例，顧自朝前探出身去。劍尖橫掃過石床，公然碰到了異物。他放下古劍，伸手拂去，指尖觸及那微冷的骸骨，不由一震。這骸骨甚是完整，就像是悄悄躺在被子底下甜睡了多年。池青玉隨徒弟研習過醫理，熟知人身骨骼經絡，細細摸索一番，便知這死者生前曾受太重傷，特彆是胸前肋骨，更是斷了三根。

“為甚麼？”藍皓月不解。他一言不發，隻是背轉了身子，半跪於地，道：“上來。”

“我……”她才方纔開口，他已然敏捷出劍，將那被褥直接挑起。藍皓月本想跟他說話，此時眼角餘光一掃，頓時手腳冰冷，情不自禁地尖叫起來。

“我早曉得。”

石床後背，竟有一行行的筆跡。那些字明顯是有人以硬物刻出，但筆劃傾斜草率，想來是倉猝之間或是力竭體虛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