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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玉是藉著力才縱上山崖,一時收不住身,便帶著她一起倒在山頂。
地上樹根雜草盤結,池青玉幾次都幾乎跌倒,藍皓月一向緊緊握著他的手。扒開擋在麵前的藤蔓,她拉著他閃到了樹後。麵前山巒橫立,除了上山再也冇有彆的來路。但腳下濕滑不平,連小徑都冇有,要想爬上山去並不輕易。
“你說甚麼呢?!”她氣極。
卓羽賢盯著她蒙著紗巾的麵龐,緩緩道:“我青城派乃是數百年的基業,你這婦人本身行動不端,怎有資格騷擾我派?”
卓羽賢濃眉緊蹙,厲喝道:“竟敢在我麵前誹謗先師,再不住嘴,休怪我對你脫手!”
卓羽賢順勢出掌,將她打得向後飛出,中午衝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,才讓她在撞上岩石的前一刻止住了身形。但她已經傷重不能反擊,捂住右肩,喘氣著盯著火線。
有一人自卓羽賢身後閃出,手中短劍滴血,躬身向卓羽賢道:“掌門師伯,星川來得遲了一步。”
芳蕊夫人怒極,返身出掌,十指如爪,直抓向卓羽賢劍尖。卓羽賢猛一運力,劍尖刺中她手掌,但芳蕊夫人鳳眼含煞,竟順勢飛起一道彩練,緊緊纏住了他的右臂。
“夫人!”遠處一聲疾呼,中午踏著山崖直掠而下,遠遠瞥見卓羽賢已被彩練纏住,迅疾將手中烈焰刀朝著他後心飛擲疇昔。
冷風劈麵,卷亂了藍皓月的長髮,再往前一步,腳下便是暗黑深淵,她轉頭一望,卻見古樹之間衣袂飄飛,芳蕊夫人已帶著人掠向山頂。
厲星川持著雙劍,挺身上前一步,朗聲道:“你方纔以烈焰刀擲來,豈不是也一樣暗箭傷人?!”
芳蕊夫人嘲笑一聲,身形縱起,如彩蝶般掠向馬背上的卓羽賢,其身後侍從亦全數散開,將他團團圍困。卓羽賢單手一按馬背,飛身出劍,直刺芳蕊夫人掌心。她拂袖旋身,長袖卷向卓羽賢腰間。卓羽賢左手一擒,恰將那長袖緊緊扣住,兩相對抗之下,長袖頓時斷裂,芳蕊夫人肩前彩練一收,身形緩慢後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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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皓月一愣,望不見火線有甚麼人,但池青玉卻緊握古劍,指尖緊繃。過未幾時,自那小道遠端公然傳來陣陣馬蹄,藍皓月在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裝束,隻得連連後退。
兩人謹慎翼翼地爬至山頂,此處夜風疾勁,山崖上空曠沉寂,池青玉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,道:“你將這裡的地形跟我說一下。”
從後趕來的那人笑了笑道:“幾位都是中午的得力乾將,我又哪敢信不過你們。隻不過半夜叮嚀過,不要殺了池青玉,我這纔過來看著點,怕你們一時收不停止,要了他的性命。”
藍皓月在倉促之間睜眼回望,但見一道彩練如翻卷的浪濤般卷至麵前。她大驚失容,池青玉卻帶著她在半空中側身扭轉,袍袖一震,正撞上那道彩練,頃刻間一股內力拍天而來,將兩人震向火線。
他們一邊說著,一邊朝山坡那端走去。池青玉與藍皓月伏在灌木叢中,屏息凝神,直至腳步聲闊彆,方纔悄悄起家。藍皓月昂首望著遠處不竭閒逛的火把,曉得四周已被團團包抄,是以隻得帶著池青玉持續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