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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玉一怔，揚聲道：“藍前輩？”

――有人躲在門後。

“往那裡去呢，朝左邊轉！”藍柏臣的聲音忽從左邊響起，池青玉一驚，方纔明白他早已轉了彎去。

池青玉本自淡然，聽他提及皓月，不覺語塞冇法平靜。藍柏臣自以為擒住了他的關鍵，不由對勁了幾分，傲視這少年一眼，看他固執又不天然的神采，便知貳內心深深掛念著皓月。

池青玉握著竹杖端端方正站著，當真道：“前輩能去的處所，我也能去。”

“我自有籌算！”藍柏臣伸手按住他左肩，微一發力，想迫使他今後退去。但池青玉一側身，敏捷握劍在手，道：“方纔聽那動靜，不像是隻要一人，前輩單獨前去怎能安然？”

那人身形一滯，忽地拔刀出鞘。刀影如驟雨撲來，而與此同時那刀鞘斜拋而出，正撞上近旁的古佛，但聽一聲輕響，古佛前的香燭案幾倏然沉下幾分。本來已經合攏的暗門再次翻開，埋冇於其間的人彷彿也感遭到了外界的非常，但見黑影一閃，又有一男人從中閃出。

“是，前輩。”池青玉微微一愣，隨他走向火線。

他踏上山頂，放眼遠眺，在暮色中可見在此山丘以後有一空曠之地，其間竟有古刹，隻是沉寂無聲，並無僧侶走動。

叮。

藍柏臣微一皺眉，下認識隧道：“去那邊瞧瞧。”

池青玉手腕一震，劍刃又刺深寸許，“是半夜派你來的？”

藍柏臣哼了一下，也不知是甚麼意義，返身上前，一把抓住他的袍袖，道：“那好，與你從這裡躍下，你可不要怕了。”說罷，雙足一踏山岩，抓住池青玉的衣袖便躍向山下。

藍柏臣倉猝閃身躲在簾幔以後，他隻覺得藏在雕像當中的人會從基座處出來，不想等了半晌，未見基座移開，卻反聽得正中心那座佛像背後格格作響，黑影一閃，便有人從中閃身而出。藍柏臣側身立於簾幔後，隻瞥見那人的側影。眼看他要往殿外而去，藍柏臣想到池青玉還留在大門外，不覺心中一緊，快步上前，朝著那人低喝一聲：“站住！”

“兩小我，一個要賣掉母親的遺物，一個要賣掉身上的寶劍，還自發得了不得，能夠遠走高飛了，真是不更世事！”他揚眉說著，負手往前，看都不看池青玉。

“你要麼留在此地等我，要麼趕回鎮上去守著皓月，休要再多廢話！”藍柏臣說著，一撩長袍便往山路而去。豈料池青玉脾氣固執，不想讓他伶仃冒險，憑著腳步聲緊隨厥後。

藍柏臣心中一痛，呼吸沉重，喃喃道：“是我害了他，若不是叫他去鎮上，也不會……”他說著，忽而回身要往那山丘而去。

藍柏臣哼笑一聲，正色道：“我那裡會顧及你的安危，隻怕神霄宮老道怪我害他門徒。”

“中午，你多次追蹤到底意欲何為？”他腕間一捺，將劍深切中午肩胛骨。中午咬牙抵住門後矮牆，手中烈焰刀橫於池青玉胸前，卻再不能逼近一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