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.一起白頭[第1頁/共2頁]

聞昭皺眉，不知聞清羽想乾甚麼。

“好。”

“來了。”聞清羽平和地說：“來殺你的。”

他一向未奉告她，很多很年前，她對他曾有一飯之恩，她早就健忘了，可他卻一向記得。

“這一鞭，是為我父親。”

追風問她：“想好孩子叫甚麼名字了嗎？”

“這一鞭，是為我母親。”

聞清羽摸了摸聞昭日漸剛毅的臉，垂憐地笑了笑，“姐姐，覺得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
“我曉得。二弟，你不必難堪，聞家的仇不得不報，我會親手殺了他。”

“姐。”見到聞清羽一頭白髮，方纔還狠厲無情的男人，眼底頃刻迸出淚。“你刻苦了。”

“姐。”聞昭大吼，他跑了兩步，俄然停了下來。

赤色濺落。

燕知惜笑了，他說過，她要甚麼，他都給他，哪怕是他的命。

“清兒，這一次，我賭贏了，你還是愛我的。”

燕知惜嘴角溢位血，眼底傲意凜然。“我早就收伏了靖王的主將，另有這宮中暗藏了一萬影衛，隻要我一聲令下，這些人立即就會消逝，這統統隻是我佈下的局。”

他指了指本身的左心房，“此次彆紮這裡了。”他又拉著聞清羽的手，摸在本身右胸口，“我的心在這裡。”

聞昭瞥見了聞清羽懷中的孩子：“這孩子是誰的？”

驕陽炎炎下，燕知惜被枷鎖夾在柴堆上，頭髮狼藉，渾身狼狽，可他昂揚的臉上，卻帶著傲視眾生的蔑笑。

燕知惜的目光便眨也不眨地望著那抹清臒的影子。

又是半月後，都城傳來動靜，靖王帶兵攻破皇城，天子燕知惜被捕，一個月後處以極刑。

“因為，我想讓你高興。”

隻見聞清羽抱著孩子走到燕知惜麵前，燕知惜目光狂熱地盯著她：“你真的來了。”

繈褓中的孩子粉雕玉琢，胸前帶著一個長命鎖。看到滿臉血汙的燕知惜，竟呀呀地笑了。

“當然不。”

又是一鞭，揮了下去。

一個月後，太和殿前。

她朝燕知惜懷裡偎了偎，睏乏地閉上眼，“為甚麼放棄了？”

殘陽似血，城頭的軍旗被風吹的獵獵作響。

宮牆外，燕知惜滅亡的動靜傳來。追風久久未回神。

人生偶然便是如此，怪隻怪再遇太晚。

好久好久，聞清羽答道：“好。”

聞昭抱起孩子，看著那兩個死都緊緊摟在一起的人。沉默了好久，喚來侍衛，說道：“將二人合葬了。”

下一秒，聞昭愣住了，聞清羽抽出匕首紮進了本身胸口。

聞昭停下了手，大喊：“快帶她出去。”

她恍忽間，像是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，她和他在桂林相遇。

好久之前，聞清羽曾問過他，為甚麼會救她。

那年，他們還多年青啊，光陰蒼蒼，一眨眼，光陰就變老了，他們也白髮覆頭。

他說：“如若女人不嫌棄。”

聞清羽冇有答覆，這世的愛恨，早就說不清了。

燕知惜閉著眼，嘴角微微勾起，笑對勁氣風發，笑得清風雲淡。

聞清羽愣怔了好久，緩緩說道：“念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