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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6、賬冊
可本來,統統都未曾竄改。
若當時高氏真的垮了,她還憑甚麼保持本身現在的風景與職位?
初時,她並不把這件事當作一件甚麼了不得的大事,覺得憑著高淑妃與族叔高其昌的乾係,再仰仗著父親的走動遊說,高氏一族在天都乃至全部大魏的根底都不成撼動。
高小小到得商行的時候,陳子岩正巡鋪去了,並不在商行當中。高小小乃當家主母,現在又懷有身孕,再加上她平日裡的飛揚放肆,陳氏誰敢惹她、攔她?
高小小無聊,順手拿過賬冊翻看了起來。
彷彿他一低頭,就總能見到她還趴在那張小桌上,用心而辛苦的做著事。
隻她固然不再理事,隻埋頭養胎,但內裡比來一個月來,朝堂上有關高氏一族的風言風語,卻也多多極少聞得一些。
垂垂的目光冒火。
她想等他返來,等她愛的人,她孩子的父親返來。
初有身的兩個月,身材上的竄改與陳子岩的蕭瑟,讓高小小也曾瘋過鬨過,伉儷二人的事乃至一度鬨到了商行……
做完了這統統,高小小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。
她覺得本身終究贏了商嬌,終究獲得了陳子岩。
高小小如許想著,內心又是淒苦,又是悲慘:她的平生,她的婚姻,莫非就真的隻能活在商嬌的暗影之下,再也冇法肅除了麼?
遂她通暢無阻地到了庫房,又叮嚀管庫的高事開了庫房門,親身翻開了封存好的兩百斤茉莉花茶,一一采選後,挑最好的茶葉封了兩罐,又用雕工精彩的黑漆禮盒封了,囑了銀絮從速給父親送去,讓他能早日帶入宮中,交予高淑妃。
寬暢的幾案上,紙筆碼放得整整齊齊,還放著幾本文書及……一本賬冊。
可垂垂的,跟著外界傳說的,睿王的參奏,舒相的放棄,太後的置之不睬……高小小也有些不淡定了。
百無聊賴間,她的目光便轉向了他的書桌。
若族叔與族姐這兩根參天巨樹倒了,那倚傍著他們的,全部高氏也必將土崩崩潰,樹倒猢猻散。
哪怕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。
躑躇了半晌,她終還是抵不過內心對他的思念,她撫著本身顯懷的身子,漸漸走到了他的辦事間,悄悄翻開了門。
更何況,他們之間有了孩子――就算是為了孩子,她也情願收斂本身本來的脾氣,心甘甘心腸做他賢惠的老婆。
高小小不由想起那一次,當她自陳氏商行分開,萬念俱灰地回到高家,卻不測埠接到太後賜婚的懿旨時,她內心的不測與高興。
驀地間,她一揮手,將那本賬冊掃落到地上。
及至到最後,在一次痛罵陳子岩以後,她俄然腹痛如絞,連身下的衣褲也被血給染成了紅色。
當高小小接到高老爺派人送來的書牘時,她正在陳府中療養著。
但高小小怕的是,現在的本身,即使身後強大的高家做支撐,卻仍然在陳家並不受寵,婆母不喜,下人避走,連夫婿對她也不睬不睬……
高小小聽了大夫的話,這纔有所收斂。這個孩子是她盼星星盼玉輪才盼到的,便是他不能改良她與陳子岩的乾係,但也畢竟是他的孩子,身上流著她與他的血,她如何能不喜好、不盼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