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5、上意[第1頁/共3頁]
那支簪,是陳子岩送給商嬌的,更曾是她最敬愛的東西。
“對了,此次王爺來此,所為何事?”他緩聲扣問。
“說不好……我總感覺這件事來得蹊蹺。”他沉吟著,有些遊移地看了商嬌一眼。
他徒勞地伸脫手,想再去牽她的手……
商嬌聽睿王要走,也情知他初來濟州,定有很多軍國政務需求措置,忙俯身一拜,道:“既如此,商嬌也不強留王爺。濟州與此處也就三五日車程,今後王爺若得安逸,請務來商嬌這裡坐坐。”
痛至深處,她破涕為笑,抬眼看著麵前的睿王,卻見他也正用一種近乎悲憫與不幸的,卻又帶著幾分切磋的,正深深地打量著本身。
若當真如此,若當真如此……
商嬌一聽安思予的言下之意,心中大駭,不由盜汗涔涔而下。
正焦急驚駭之時,安思予卻沉吟著,緩緩地搖了點頭。
安思予曉得,這是商嬌心中最痛、最遺憾的處所。
睿王隻怕性命堪虞!
厥後,當商嬌親手將金簪還給陳子岩時,她心中到底有多疼,安思予不成設想。
“如何,大哥,有甚麼題目嗎?”商嬌有些奇特地問。
說到這裡,睿王似有些煩躁起來,他抬頭看看天氣,急倉促隧道:“本王倉促來此,統統尚未籌辦。現在既然已見了你,知你統統安好,那本王亦可放心了。此後你若罹難事,就來濟州找本王便可。”
睿王,他當真不曉得他這麼做,對商嬌意味著甚麼嗎?
商嬌“嗯”了一聲,持續往前走了幾步,見安思予冇有跟來,遂轉頭望去,卻見安思予一臉冷凝,似在思考著甚麼。
安思予看商嬌一臉利誘,遂向她解釋道:“自太後薨逝以後,皇上對睿王的防備日趨減輕,我在朝中任職這數年來,睿王幾近能夠說是被皇上囚禁於王府以內,就連府中高低出入王府,都需顛末周到的搜尋與查問,以防王爺暗裡與朝中官員有所打仗,乃至私相授受。”
可現在,事隔五載,睿王卻又親手將這支金簪又交到了她的手裡……
就如同剛纔,他們還冇有再見睿王之時,他一手抱著諾兒,一手牽著她。
“或許有這個能夠……但我總感覺,這件事並非我們所想的那般簡樸。”安思予還是蹩著眉沉思。
商嬌聞言歎了口氣,牽過諾兒,與安思予並肩走在回家的巷子之上。
“這個時候?”他頓住腳,有些不成置信。
再厥後,陳子岩死了,高小小撞壁而亡,這支簪丟失了蹤跡。
“我很好。”她淡淡答他一句,雲淡風清中,卻多了幾分冷酷與疏離的意味。
就算他命令讓爾朱禹撤除睿王,也須得防備爾朱禹反戈相向纔對――更何況,南秦州與三國交界,地理位置如此險要,幾近可謂大魏流派……皇上派睿王來此,莫非他便不怕睿王和爾朱禹起了異心,反倒置他的江山於冇頂嗎?”
安思予凝了神采,緩緩地搖了點頭。
睿王聞言,含笑地點了點頭,算作答允。
他們,就如同密切的一家人……
公然,聽到安思予的扣問,商嬌淺淺一笑,將手中的金簪緊緊一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