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[第2頁/共5頁]

祁雲山左手食指與中指在劍身上悄悄一抹，本來沉寂的紫霄雷頓時帶上陣陣雷聲，護手上本來低垂的兩條絲絛更是無風主動，帶出鋒利獠牙的殺伐之意。

麵對對方的強勢進犯，祁雲山不敢有涓滴粗心，心念一動，方纔分出的八個化身瞬息迴歸本體，統統靈器也歸一歸併，化為一柄有靈氣在其上緩緩活動的暗紫色長劍，恰是魔尊祁雲山響徹全部滄瀾修真界的隨身佩劍紫霄雷。

從好久好久之前，就不時閃現的奇妙不完整感受完整煙消雲散，數千年前產生在滄瀾修真界那些關於金丹期華芷依與祁雲山的故事，重新到尾纖毫畢現地閃現在她的麵前。

祁雲山方纔給方書硯下好禁製,他就發覺到設置在大樓核心的防護陣法被人以暴力震驚。感受著對方決計開釋出的澎湃氣勢,祁雲山冷冷一笑,右手背在身後迎著對方的壓力就踏出陣外。

現在的方書硯總算明白當初華芷依說他“眼界太淺”究竟是甚麼意義，他曉得現在的祁雲山很脆弱，但是他也確切不敢動任何奇特的心機，隻是溫馨地立在一側。他看著彷彿失魂落魄的祁雲山，滿心都是：你們究竟是誰！

老者的行動俄然停滯，他仿若殭屍普通緩緩轉動本身的腦袋，死死盯著華芷依，“我感遭到了……從你身上……我感遭到了這方六合的氣機，本來我該先吃掉的人是你！桀桀桀。”老者怪笑著，滿身俄然爆炸開來，體內那彷彿剛從火堆裡撈出來的焦炭狀元嬰快速逃逸。

饒是祁雲山是個萬大哥妖，饒是他的九尾狐真身的堅固程度能夠進入修真界前十，但在上古凶獸的進犯之下，雖勉強護住了身後的華芷依，但他的原身卻在剛纔那一輪進犯下變得支離破裂。

“是，我想起來了。”華芷依微微一笑，手中冰幻劍抬得更高，“祁雲山，我真不曉得我當初究竟是被甚麼糊了心智，竟然會與你如許的人定下白首之約！”

早有籌辦的華芷依指掐法訣，凝六合天然產生的殺機構成囚籠困住了老者的元嬰。“以此方六合之名，殺！”跟著華芷依那鬨動六合法例的聲音緩緩吐出，老者的元嬰在六合囚籠內苦苦掙紮，隨即不甘心腸一點點化為飛灰。

他魔尊萬餘年來縱橫修真界，向來隻如過客笑看風雲翻湧，未曾想他竟然有一天，會以保護之名去迎戰勁敵。祁雲山感覺荒誕好笑之時，心中又有一股暖和之意一點點漫開。他模糊感遭到困擾他好久好久的瓶頸竟然有衝破的征象，他也模糊明白了究竟何為有情道何為無情道，但是這份覺悟或者來得太晚？芷依那樣的人，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利用的工具，他現在能站在她身邊，所仰仗的亦不過是她的失憶。

現在勁敵已死，於一片狼籍當中，劫後餘生的兩人對峙而立，不似半晌前的合作無間，反倒似是被甚麼無形的溝壑遠遠隔開。祁雲山看著華芷依，看著未曾將手中長劍放下的她，視線一點點闔上，掩去了在那一刹時湧起來的深深悔怨和煩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