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9.人心潰散[第1頁/共4頁]

四天以後，赤焰鼠帶人幾經展轉，趁著夜色繞過山下的虎帳，走過十幾條山道，纔回到了山上。

山上的糧草仍然充沛。

臭屁蟲部下的大頭子回罵：“你特孃的，長小我頭，倒是豬的腦筋，也不想想，憑你那點斤兩，也配跟官軍正麵比武。”

滾地龍隻能心口不一地持續奉赤焰鼠為老邁，假裝赤膽忠心腸為赤焰鼠效犬馬之勞。

“我如何交代？”臭屁蟲斜眼冷對。

動靜一大，便惹來很多人看熱烈。

天國！天國！

接下來的日子裡，封閉日漸收緊，官軍對山腳停止了幾次掃蕩。

信中，高瑩表達了對父親多年哺育的感激，說要跟意中人雙宿雙飛，讓白叟不消惦記，今後將回家看望。

赤焰鼠大怒不已，滾地龍更是大發雷霆，把鋒芒直接對準了臭屁蟲，以為他與大頭子被殺脫不了乾係。

那些之前跟著赤焰鼠下山突襲的少部分人回到山上，將赤焰鼠帶人落荒而逃的動靜大肆漫衍。

幾個黑影在山道上躡手躡腳地行走，到了山腰集合一處，低語一陣，一齊冇入了中間的樹林。

莊如斌固然偶然收編匪賊，卻也不像疇前那般對待，一概正法。

他聞到了樹木花草的暗香，這香味使得他在驚駭中尚存復甦。

滾地龍睜眼坐靠在草坪邊的一棵樹下，手中還握著鋼刀。

我就像這顆星星一樣，劃過了人生。

臭屁蟲就坐在離滾地龍不遠的草地上，披頭披髮，呆呆地看著空中喃喃自語：“都是被你逼的……你覺得我好欺負……”

如果他大發雷霆，隻會減輕士氣的低迷和步隊的崩潰。

立時有人向赤焰鼠報訊，比及赤焰鼠帶人趕來，場麵已經不成清算。

與糧草的耗損相照應的，是民氣的日趨離散。

尤三將手劄送到胡方手中，也給阿六多帶回了一個動靜，高瑩隨岡阪同川私奔了！

滾地龍部下的大頭子也振振有詞：“鼠輩無恥。事光臨頭，拔腳便溜，不如乾脆挖個地洞藏起來啊。”

才幾天時候，山上就變了模樣，人數比先前減少了大半。

望著滾地龍充滿恭維之色的嘴臉，赤焰鼠噁心得直想嘔吐，又想揮拳將那張臉打個稀巴爛，但他不得不忍耐。

他模糊看到山腳下撲閃的燈火，和一幢幢房屋的表麵。

到了早晨，月兒昏黃，鳥兒在樹林裡一高一低地叫著，蟲兒在草叢裡一長一短地放鳴著。

還說她的意中人非比平常，是叱吒風雲的大豪傑，稱呼這報酬“岡阪君”。

“憑甚麼讓我交人？你有何證據？”臭屁蟲眯著眼，不慌不忙地說道。

人群溫馨下來，過了一會散去。

但是事情還冇有結束。

連滾地龍都在做最壞的籌算。

他的屍身是次日早間被巡山的小頭子發明的，他四肢叉開，仰躺於山道邊的草叢裡，嘴角邊的血液已經乾枯，雙眼直直地瞪著彼蒼。

一陣冷風吹來，他哈腰打了個噴嚏。

滾地龍部下的大頭子以為，如果官軍圍殲，應集合人馬儘力反擊，以硬碰硬。

這些人有的被山下的官軍反對，成為俘虜。

這些人都是揣著明白裝胡塗，此中參與了昨夜行凶的兩人一唱一和，說死者常日裡放肆放肆，樹敵無數，被殺也是道理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