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7章 返京[第2頁/共2頁]

與車隊擦肩而過以後，宇文皓俄然策馬定住，轉頭看著那長長的車隊，“徐一，你看到冇有？前麵有些馬車馱的不是人，而是東西。”

明元帝心絃顫抖，父皇要強一輩子，從不在兒孫麵前說這些話。

“歸正不關咱的事。”徐一聳肩，“爺，走吧，彆遲誤了，快些趕路，您不想早些給太子妃欣喜嗎？”

“不懂！”徐一不解風情，聳聳肩，“這出來都這麼久了，在乎那一頭半月的嗎？如果讓皇上曉得您提早返來，不得問罪啊！”

“不了，孤喜好坐在這裡。”太上皇擺擺手，他沉沉地歎了一口氣，“孤喜好坐在這裡好久了，自打退下來，就每天望著這個殿門口，你曉得，人都有那一天的，孤埋頭等候，冇有遺憾，也冇有期盼，累了大半輩子，老是要走向歸宿的。”

“那倒是！”徐一冇有太大的等候，了無牽掛的人就是辣麼的蕭灑。

翌日到達都城的時候，剛好傍晚，城門還冇封閉，兩人跟從商隊策馬進城，便往楚王府而去。

徐一方纔心虛，冇有細心看，現在便是轉頭也瞧不見了，便道：“許是帶了王妃出門，便這麼大陣仗了。”

“父皇……”明元帝聽得內心難受，“兒臣曉得您愛重太子妃，可她現在的環境還不到最壞的境地，您不能這麼悲觀。”

明元帝要伸手扶他起來，“父皇，出來說。”

徐一忙道：“那……那咱得躲啊！”

“您不是跟太子妃說，讓她等您大捷班師回朝的時候在城門接您嗎？為甚麼要先焦急趕歸去？”

近鄉情怯，這句話充分表現再了宇文皓身上，當馬兒轉入王府方向，他的心跳俄然加快，特彆看到楚王府外頭掛著的燈籠高高吊掛，照得門前石階一片通亮，家的燈光一下子就充盈了心頭，竟至眼底湧上了一絲熱浪。

宇文皓點頭，“不，快些回京，今晚還趕路，困了便隨便尋個處所安息一下，這般日夜趕路，估計明日傍晚就到京了。”

太上皇俄然昂首，“孤和你說過的，既然定下了太子之位，就該為他清空危急，民氣是經不起磨練的，你本來冇有把老四送走，乃最多次答應他翻身，這是滋長他的野心。”

宇文皓斜了他一眼，敲著桌子，“倒茶啊！”

宇文皓咬咬牙，“快些策馬而過。”

幸虧是暮色掩映，兩人又是穿戴平常便裝，加上馬車也彷彿是在焦急趕路投宿，是以並未留意到快馬而過的兩人。

宇文皓眯起眼睛看了一下，公然感覺車隊裡有一輛馬車非常熟諳，“是他的，他出公差？”

“兒臣並非是一味地抬起老四，比來他所作所為，兒臣都曉得，可這統統都還在兒臣的把握當中。”

太上皇怔怔半晌，感喟，“是啊，孤冇有做天子好久了，都健忘了做天子的艱钜。”

馬匹跑出廣照府的官道上，就看到一個車隊緩緩走來，徐一瞧了瞧，“爺，那是不是安王府的馬車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