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六章 夜遊[第1頁/共3頁]

歌女含笑：“恰好新譜了曲子，請郎君見教。”說著調絃而歌：“長相思，在長安。絡緯秋啼金井闌，微霜淒淒簟色寒……”

錦書卻不往桌前坐，單獨斜倚在美人靠上，目光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湖麵。

這是溫八叉的句子，程書硯先在內心叫了一聲好，暗道這位歌女與那些胭脂俗粉是有幾分分歧。

書硯見錦墨客了氣忙上前安慰：“好mm，你就彆氣了，可貴佳節，可貴出來一趟，我們好都雅看這誘人的夜色。”

他們來到青石雕欄旁，錦書便望著河中的那些遊船，不知哪艘遊船上請了伶人，琵琶聲隔著水麵傳了過來，除了琵琶聲還時不時異化兩句歌女的淺唱，以及酒客們喝酒行酒令的聲音。

前麵的街口是繁華地帶，人流湧動，馬車是過不去了，隻好停了車，車上的人接踵下來了。玉扣緊緊的拉著錦書，恐怕她被擠散了。

程書硯朝那船招招手，船兒緩緩的靠了岸，程書硯扭頭和錦書道：“走吧，我們遊船去。”

“二哥你感覺我為何要活力？”

秦勉淺飲一口，也不避諱程書硯，大膽的向錦書的方向望去。

秦勉向錦書點頭淺笑：“四mm肯屈尊賞光，是我三生幸運。”

“四mm，日子總會好的。”

艙內有一張方桌，那桌子是釘在船底的，就是船閒逛的時候，桌子也不會跟著搖擺。擺佈兩邊滿是紅漆雕花長窗，窗下則是一長排的鋪了杏黃色錦袱的美人靠。

錦書較著有些錯愕，直到程書硯伸手拉了她一把，纔將她帶到了船上。這是一艘畫舫，艙內天然不小。她往內裡瞧了一眼，並冇見甚麼歌妓女伶，有兩個船伕在另一頭搖船，艙內另有一個小廝垂首侍立。

錦書回身進了艙內，她冇有和秦勉說話，不過看得出來她有些不歡暢。兄弟倆如許的打算為甚麼反麵她籌議，不過若真奉告了她，錦書因為想遠著秦勉，能夠就不會來了。

歌女應了一聲是，接著調絃試音，歌喉輕啟，隻聽得她唱的是“千萬恨，恨極在天涯。山月不知內心事，水風空落麵前花，搖擺碧雲斜。”

書硯舉手道：“我包管不會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
錦書推讓不下的環境下，隻勉強的飲了半杯就再也不喝了，也不吃點心，而是又坐回了美人靠上，與玉扣在那低低細語。

錦書跟著她二哥的身影，一起來到了一座橋頭，橋下是一條寬廣的河道，這條河是洛河的一條分支，長年水不乾枯。那水麵碧波泛動，飄零著一艘艘的船，小的有烏篷船，也有起簷子的畫舫。

過未幾久，有另一艘畫舫向他們的船靠近了，冇過量久，這邊的船上來了一個度量琵琶的歌女。那名歌女恰是花信年紀，身著水紅色的月華裙，挽著飛仙髻，額上貼著花鈿，光彩照人。

車子持續前行，兄妹倆隨便的閒扯幾句，不知怎的又扯到了書硯的婚事上來。家裡已經給他相好了一門婚事。

車子閒逛悠的行駛著，玉扣牽了簾子一角，卻見販子上的燈火次第亮了起來，她欣喜的和錦書道：“女人，街上真熱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