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[第2頁/共5頁]
餘雋點點頭:“我這不來跟你籌議了嗎,前頭的我倒是曉得,這前麵的你籌算如何著,那三十傾地上,現在可都是椴木搭的架子,你說不讓我拉走,要那些椴木莫不是真想種靈芝?”
張懷濟引著馮子京到了客居外,馮子京不免有些忐忑,拉住懷濟道:“張大人,鄙人但是罪臣,恐……”
馮子京從懷中取出一摞紙:“河台衙門的文書周齊,乃是罪臣同親,不忍罪臣蒙怨,特謄抄下罪臣當時所書奏摺,及罪臣所繪淮揚堤壩草圖,以期有朝一日罪臣可昭雪沉冤。”說著雙手呈上。
懷清道:“去吧,就當酬謝他揹我一回了。”
甘草笑道:“這可不必然,奴婢記取六皇子就專門愛吃咱家的飯呢,四皇子來了這麼些天,也冇見說難吃啊。”
慕容昰道:“此事乾係嚴峻,牽涉淮揚道浩繁官員,容本皇子回京稟明皇上再做事理,馮子京,隻你說的是究竟,本皇子包管必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馮子京心中一震,不覺忸捏,本身到底不如張懷濟,念著疇昔那點兒蠅營狗苟,便心灰意冷,現在有機遇用本身平生所學為百姓做點兒事,還躊躇甚麼。
梁榮中風,傳聞上了奏摺回籍養病,南陽留著三十傾地做甚麼,天然要賣,既賣,慶福堂便是最好的下家,那些地之前是種不出藥材的荒地,給梁榮這麼一折騰,現在但是寶貝。
想到此,慕容昰不由拍案而起:“蔡從典好大的狗膽,竟敢如此欺上瞞下,皇上年年治河,戶部年年撥銀子構築堤壩,可最後倒是數萬百姓葬身魚腹,有子難繼,有家難歸,這些銀子都去了那邊?”
馮子京道:“淮揚河道大大小小的衙門從上到下,莫不希冀貪了戶部的銀子跑官升遷,戶部撥下的治河銀子,一道一道截流下來,真正落到實處的十之無一,構築堤壩,需河工,需木料,需砂石,這些哪樣不要銀子,戶部的銀子便都撥下來,也不見得夠,更何況層層剝削,到了下頭,已是杯水車薪,為免皇上詰問,便隻能亂來了事,若不事發,大家得利,若事發,隻把罪臣如許的人推到前頭頂杠就是,這些事河道衙門大家儘知,一貪都貪,若不貪的群起而攻之,輕者調任,重著便如罪臣,現在的南陽守備曾大人,曾任河道營守備,淮揚河道之事,曾大人最是清楚。”
懷清從慕容昰背高低來,揉了揉腳踝:“崴了一下,歸去吧。”甘草偷瞄了慕容昰一眼,倉猝扶著懷清上車。
陳皮撓撓頭,心說,樂我做甚麼,我甚麼時候成笨伯了,倒把人弄個丈二和尚更加摸不著頭了。
懷清眼睛一亮:“這麼說,那三十傾地現在在你手上。”
餘雋笑的不可:“這進獻做的,棺材本都賠出來了,不過,冬菇倒是好東西,雖不及靈芝卻比平常藥財貴多了,莫非你想親身脫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