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上善之悟[第2頁/共3頁]

尹治平之前也是，若非之前為了教楊過這套入門的劍法，他也都快把這套上善劍法給忘到腦後了。本日，說不定也想不起來要用這套劍法來對敵。若非如此，也冇有現在的這番感悟。

全真教講究釋、道、儒三教合一，以是孔子所雲的這些水的品德，也都包含在上善劍法當中。凡教弟子這套劍法，都需求先把這套事理講一遍，教弟子做人的事理，學習水的品德。

水另有清澈明察、公允樸重等特性。孔子亦雲，水有五德。乃有義、有勇、樸重、明察、善變。

水無常形，不拘束、不機器。偶然細緻，偶然粗暴，偶然嬌媚，偶然曠達。它因時而變，夜結露水，晨飄霧靄，晴蒸吉祥，陰披霓裳，夏為雨，冬為雪，化而活力，凝而成冰。它因勢而變，舒緩為溪，峻峭為瀑，深而為潭，浩大為海。它因器而變，遇圓則圓，逢方則方，直如刻線，曲可盤龍。

這時貳心頭明悟，曉得了這套劍法中所包含的諸多事理。隻覺心與劍合，發揮的更加得心應手。並且發揮之時，心頭潔白，靈台腐敗，仇敵的招式竄改，所攻部位，不需去花操心機辨白便皆映照於心，那每一刀的軌跡，皆清楚可見，並且在他眼中彷彿放慢了數倍。如許的進犯要擋下來，實在太太輕鬆了，擋不住纔是冇事理。

這便是水的堅毅。放在劍法上來講，便是不管仇敵的守勢如何狠惡，都要被堅毅的劍勢而化。一劍擋不住，便以千百劍來擋；一劍被破，則有千百劍為繼。劍勢始終連綴不斷，如長江大河普通。

一滴水的感化很小，但千百滴、千萬滴、億萬滴聚合在一起，便化為不成反對之勢。會聚而成江海，浩浩淼淼，蕩古滌今；乘風便起波瀾，轟轟烈烈，激濁揚清。這是水的同心與連合。

海納百川，有容乃大。水最具有包涵性，能納萬物，這便是水的廣博。放之劍法來講，則能包容仇敵統統的進犯，不管敵以甚麼兵刃來攻，招數又多麼詭異難測，亦終將被水的廣博而容，破不開劍勢。

他本日與羅玉堂對敵，起意要先看看羅玉堂的武功如何，便選用了這套隻守不攻的上善劍法。本日這一戰，也能夠說他是第一次正式拿這套劍法來對敵。

水不爭，但並非不會爭。滔天大浪而起之時，其勢不成擋。

尹治平本日若非存著先守不攻的心機，想起發揮這套劍法來接敵應戰，也不會有這番感悟。

實在水不止這五德，其浩大無儘，如有道；常流不息，提高生物，為有德；發源必向西，則如發憤。水有這些德處，故君子遇水必觀。

這是水的矯捷善變，於劍法的應用上來講，不是死擋硬擋仇敵的守勢，以硬碰硬。而是針對仇敵的守勢，以各種多變的體例來化解。或迂迴，或展轉，因機而動，因動而活。讓仇敵強猛的進犯，在千迴百轉的竄改下，化作無形。

水至柔，卻柔而有骨。九曲黃河，雖關山層疊、百轉千回，東流入海之誌亦穩定，雄渾豪放的腳步變一刻不斷；浪擊礁盤，即使粉身碎骨也決不畏縮，一浪一浪前赴後繼、奮勇搏殺，終將礁岩撞個百孔千瘡；崖頭滴水，日複一日，年複一年，不驕不躁，千萬次地滴滴落下，硬是水滴石穿，在頑石上鑿出一個洞來，乃至柔而克至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