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神秘人[第2頁/共3頁]

雲笑天拘禮道:“啞伯放心吧，天兒誰也不會提及，便是師父師孃問起，也不會相告。”

他躡手躡腳走疇昔，凝目視去，見那人揮動長劍蕭灑超脫，一接待儘新招即現，招招相扣層出不窮，劍聲疾嘯，劍光亂顫，每一招本已淩厲非常，但是卻仍藏鋒收芒，似有無數後招隻待仇敵靠近便會倏但是出。雲笑天心道:“如此精美絕倫的劍法，就是單無淚所使的‘蒼雲七劍’恐怕也不是其敵手，但是如此高人怎會埋冇在我蒼雲門內呢？明天就是被他刺上幾劍，也必然要看清他的臉孔。”

啞伯頓了頓又道:“明天先教你三招，若你真有天賦，明天這個時候應能學會，若學不得，那我也就不消再教了。”

雲笑天又驚又喜，忙跪下叩首，隨後卻犯難了，不知該如何稱呼麵前這位父老，啞伯？蕭前輩？

想到這裡，雲笑天縱身一躍，跳進竹林，拘禮道:“前輩在上，請恕長輩打攪之過。”他本覺得此人會像前次一樣吃緊逃脫，可冇想到那人收起佩劍，以背相對冷靜不語。

“敢問啞伯，這兩種劍理哪一種高超一些？”

“兩種劍理各有長處和缺點，不相高低，歸體一說講究循序漸進，須有四十年的功力才氣見其端倪，而合一之說講究資質悟性，隻要有二十年的根基功，又加以充足高的悟性便可貫穿精華。”

啞伯道:“這‘淩雲七殺’共有七式，每式七招，總計四十九招，任何招路之間銜接天衣無縫，這招式當然少了一點，但這每一招均包含數十種玄機竄改，隻要服膺形變意穩定，不管仇敵從哪個方向攻來，一招可當百招用。如果能真正貫穿了六合混元，人劍合一的至理，臨敵對陣亦可自創招式，不再拘泥於四十九招內。”

雲笑天如有所悟，道:“本來如此，還請啞伯傳授天兒一些劍法，天兒定會更加練習。”

好久，雲笑天猛的展開眼睛，竟然是場幻覺。他有些不敢信賴，剛纔是走火入魔了嗎？

是夜，皓月當空，撒下萬丈銀輝，星羅棋佈，交叉點點熒光。

啞伯俄然哈哈大笑，喜道:“天兒，我公然冇看錯你，是個武學奇才，剛纔那便是人劍合一的根基式，劍隨心生，冇想到你這麼快就貫穿到了，看來這套‘淩雲七殺’要不了多久便可全數學會了。”

雲笑天很久不聽動靜，直起家來定眼瞧去，卻覺那身影有幾分熟諳，再細心打量一番，驚奇萬分，“啞，啞伯？”

雲笑天安步山顛，思潮迭起，“師父的傷勢如何樣了，方丈大師會不會脫手相救，會的，必然會的，阿誰單無淚真是惡毒，魔教中人公然冇一個好東西……”

啞伯擺擺手，表示他不要多禮，道:“老夫平生尋求至上劍理，自發得擊敗的人越多，劍法便會越高超，直至碰到你師公，才讓我明白實在最大的仇敵是本身。再精美的劍法也是孃家套路，練到深處就會達到極致，舉步維艱，而不似內功修煉，冇有極限。顛末這麼多年的參悟，終究讓老夫突破這一僵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