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製藥[第1頁/共2頁]
若瑾見狀,心下又添幾分篤定。昂首對月流風道:“是誰這麼恨你,竟然拿鐵線眉蘭配藥給你下毒!這類蘭花入藥痛感最烈,隻在極寒高山上纔有,六十年以上的才氣入藥,現在隻怕萬金也難尋一株。”
身邊人安然無恙,本身也無性命之憂。若瑾現在毫無顧忌,醫癡的勁兒上來,先前看雲日記帶來的刺激也拋到了腦後。自發精力百倍,乾脆點起燈來,連夜替月流風趕製解藥。
且非論彆的,就這喜怒無常的性子,真跟他跑出去,恐怕如何死的都不曉得。
姚夫人麵色稍霽,介麵道:“既然如此,如何好好兒的定要接她返來?”
忽聽內裡“砰”的一聲,像是茶碗落了地。紫薇紫苑對視一眼,都微微搖點頭,主子冇叫清算,這時候還是不要出來觸這個黴頭。
林嬤嬤想到此處,輕手重腳替若瑾清算了東西,又叫兩個丫頭重新攏了炭盆出去。上前看看若瑾,替她掖了掖被子,又將窗戶微微開了條縫兒。才號召丫頭,悄悄掩上門退了出去。
言罷輕笑一聲,“流風明晚子時再來。”倏忽之間穿窗而出已是人影不見。
此時周玠就站在本地,姚夫人臉上卻冇了常日裡的慈愛。周玠滿臉無法:“母親,您且彆急,聽兒子說完……”
交代了丁香去廚下備著熱水吃食,林嬤嬤帶著豆蔻就守在若瑾門外。既怕驚擾了自家女人安睡,又怕她醒來不能及時出來服侍,一貫跳脫的豆蔻也不敢言聲兒,隻跟著林嬤嬤做那好久冇做完的鞋。
“閒話?這十來年閒話我聽得少麼?便是有閒話又如何,我毫不允那小……她再進我這忠勇伯府!”
若瑾呆呆望著視窗,幾近思疑本身是做了場夢。可手邊翻開的藥箱另有麵前一小杯鮮血明顯白白擺在那邊,提示她不是做夢。
若瑾一貫是這府裡的忌諱,平常哪有人敢在姚夫人麵前提起。周玠明天來自是做足了籌辦,聽母親回絕得斬釘截鐵,倒也不急。隻放緩了聲氣漸漸勸道:“兒子冇忘,若瑾阿誰七殺朝鬥的命格兒我怎會不記得?”
排闥來看若瑾時,藥箱開著,另有些藥粉藥末兒零散撒在書案上,她本身倒是看著睡得極苦澀。雖不知靜玄師太到底跟自家女人說了甚麼讓她情感如此衝動,莫非半夜還做藥?但眼下既然能睡著,就先好好歇息,有甚麼事今後再說不遲。
端過瓷杯,若瑾靠近聞了聞,除了腥氣似另有些花香若隱若現,感覺有些設法。又取出個玉色瓷瓶,倒出些青瑩瑩的粉末混進血裡。就見這杯中的血漸漸出現泡沫來,未幾時,香氣更加濃烈起來,不消靠近也聞得出是蘭花香。
若瑾回過神來,到底不放心,忙跑進右邊配房。見林嬤嬤一動不動躺在床上,睡得甚沉。伸手評脈,像是中了迷香之類,並無大礙,不由鬆了口氣。再去左手配房看豆蔻和丁香,兩個丫頭也都沉甜睡著,總算放下心來。
月流風挑挑眉,又聽若瑾道:“這毒雖費事,我卻能解。隻是你中毒太深,得持續七日在毒性發作之時施針用藥。本日卻不可,一來此次發作半個時候已過,二來解毒藥我須現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