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日記[第2頁/共3頁]
“太師祖原故意大師代替這庵主之位。她卻道誌不在此,願走遍大梁,多訪珍奇草藥,古方偏方,出世行醫覺得修行。”
“不能急,有了身份,總算走出第一步。行到水窮處,坐看雲起時。李雲珊,明天起,你就是看雲了。”
若瑾聽到此處,卻另有設法。看雲不似本身魂穿而來,說不定一向冇有放棄回家的但願,恰是借遊曆看望各處。
“太師祖曾言,看雲大師來源獨特。乃是在一個雷電之夜俄然呈現在櫳翠庵,所穿服飾與我大梁迥然分歧,鬢髮狼藉,狼狽不堪。隨身隻要阿誰裝了奇特刀具的小箱。”
年代長遠,包布已有些麻化了。若瑾漸漸將承擔翻開來,最上麵,是幾本泛黃的書冊,該就是日記了。
若瑾接過承擔,心下迷惑。牡丹江大抵就是看雲的來處,可為甚麼必然要將衣服燒在那邊?
“出嫁變削髮,不曉得另有誰像我這麼悲催……本來削髮人是有度牒的。濟慈師太承諾給我個身份。”
看雲,本來你叫作李雲珊。可二十多年的尋覓畢竟是冇有成果。若瑾乃至在想,幸虧本身了無牽掛,上輩子拚奇蹟還冇來得及運營愛情,現在起碼不消像看雲那樣煎熬。
本身呢?一向謹慎翼翼地將奧妙埋在心底深處,不去想不敢想。到底應當如何自處?是像看雲一樣不斷地尋覓,還是極力融入這個陌生的天下?如有一天真的死了,會不會再歸去疇前?
……
回想《九州誌》,當年定北王葉坤安定了邊疆,將那片處所重新劃歸大梁,是為定州。牡丹江彷彿就是定北王府地點,定州的會寧府。
“既然如此,大師為何又四周遊曆?”若瑾獵奇問道。
“再回到櫳翠庵時,已是二十多年後。師祖說她描述乾枯,將隨身物件交托給太師祖,便忽然長眠了。”
那件婚紗,若瑾不敢再看,迴避普通把它壓在了本身的衣箱底層。
若瑾顫動手拿起來,悄悄抖開。
婚紗!竟然真的是一件婚紗!
看若瑾聽得出神,又道:“她底子說不清為何來此,情感衝動非常。庵裡小尼乃至有目她為妖孽的。還是太師祖慈悲收留,不準眾尼群情此事,容她在此居住。大師足足半年未曾開口,俄然一日來尋師祖,情願削髮削髮,自名看雲。”
看到這兒,滿心淒惶的若瑾也忍不住破涕為笑。從未感覺看雲大師的形象這麼新鮮過,明顯突如其來的變故並冇有打倒這個固執的女子。
“我隻想好好結個婚!三十歲才氣穿上婚紗,頭天早晨另有告急手術!趕去旅店還出車禍!老天你耍我!”
若瑾聽得眼眶漸濕,這孤單的滋味她怎會不知?煢煢孤單,形影相弔。一每天,一年年,縱是踏遍天下,終是找不到回家的路。描述乾枯,是不是因為心如死灰?忽然長眠,對她又是不是一種擺脫?
“這是甚麼處所?我為甚麼會來這裡?我不信賴!穿越這類莫名其妙的事會產生在我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