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脫險[第1頁/共4頁]

此時若瑾內心鬆快，一起聞著如有似無的婢女，和丁香踏進院子，先開口笑道：“好豆蔻，可做了甚麼好吃的？我要餓死了！”

若瑾忙道：“大娘莫動，你身上有傷口呢。想要甚麼，說一聲便是。但是想喝水麼？”

清心臉上不由一僵，固然曉得這乃是醫家大吉之音，卻生恐若瑾年青女孩兒家，性愛好潔，忙抬眼望向她。

不等婦人答話，清心先道：“哪用勞煩女人？這些自有我們呢，女人身子弱，快歸去歇息吧。”

若瑾打了個寒噤，又該如何麵對阿誰“不幸的阿福”，那一張儘是但願的臉？

若瑾精力一振，忙又去評脈，公然右關尺弦滑轉緩，曉得那劑大柴胡湯起了效，不由和清慧一起連唸了好幾句“阿彌陀佛”。

清慧親曆了手術，這婦人要不是若瑾及時脫手，彆說現在，恐怕底子熬不過昨晚。對若瑾神乎其技的醫術既驚奇又敬佩，便點點頭，問道：“這酒水但是擦身用的？”

櫳翠庵百年古刹，頗具範圍。她們住的處所並不在客堂，卻離藏經閣不遠，正臨著後廟門。小院兒並不大，可貴在這庵中自成體係，三間配房住了若瑾主仆，一間倒座房平常炮製些藥材。另有小小一間抱廈，做了廚房。雖貧寒些，倒也得意其樂。

清慧接過空碗，道：“救人要緊，何況貧尼夙來健旺。”又搭了那婦人的脈，移時，道：“腸癰之症似已稍解，倒是瘀熱互結，這……”

待過了申時，清默算著三個時候，拿捏得分毫不差送藥過來。

倒是清慧淺笑道：“阿彌陀佛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，這是施主命不該絕。”恰清心又送了藥來，待那婦人喝了，若瑾又把一回脈，已有弦緩之象，提了好久的心方纔放下了。

說罷，扶著豆蔻回了配房。

婦人聞言，目光微閃，隻道：“女人放心，小婦人在這裡病倒，天然是師父們救的。”卻並未幾問。若瑾因是在她母子二人前露了行跡，少不得分辯兩句。見這婦人甚是曉得分寸，也悄悄鬆了口氣。

明天忙了半夜，今早天不亮就起，又是施針又是擦洗，若瑾恰是有些支撐不住。見豆蔻來接辦，倒也歡樂。

清心忙拿了方劑去煎藥。若瑾再探病人額頭，已不再燙手。因見她汗出很多，恐又著了風寒，臨時找來潔淨僧衣先換了。

清心自去抓藥煎藥不提，若瑾看那婦人還是燒得滿麵通紅，忙持續用紗布沾水給她物理降溫。過得半個時候，又在足三裡、上巨虛、闌尾穴用一遍針。

進得殿內，見清慧還在不斷給那婦人擦拭降溫，忙問道：“如何？”清慧點頭：“熱度一向退不下去，餵了幾次水，也冇再復甦過。”

若瑾道：“是，這個比鹽水結果好，更能散熱。”清慧便接辦道：“貧尼來做吧。女人也該去歇歇，叫豆蔻服侍女人去用些飯吧。”

因為如許，本身就昏了頭了？明知前提不答應，卻還是做了手術。

若瑾凝神評脈，雖是未再惡化，也冇有較著的好轉。那婦人眉頭緊皺，似是非常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