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八章 本心[第2頁/共3頁]

斑斕也冇了平日的矜傲之色，向老太太請了安以後，破天荒地又向錦依問好，“長姐安好。”

錦依悄悄笑了笑，也不再多言。

福禧堂裡便隻要大夫人林氏在，她本日神采有些不太好，也不知是如何了，隻悶悶地坐著，偶然又悄悄抬眼打量錦依。

紫眸中透暴露濃濃的悲憫，錦依回握她的手，輕聲問她，“你若將她的嫡親都至於死地，她在地府下會安樂麼？”

錦依的目光超出她的頭頂，思路早已飛到千山萬水以外，過了好久，她輕聲開口，“唯有骨肉嫡親的傷痛，最是讓人鮮血淋淋，連稱心恩仇的勇氣也喪失了。若不能守住本心，終究你也隻落得與仇敵一樣的了局……”

老夫人揮了揮手，叫大師都散了，又道：“今後午膳就在自個兒房裡用吧，明日起我午間也吃齋了。”

巧薇有些難過，“蜜斯小的時候，老夫人最心疼她的，蜜斯剛到尚秀堂的時候，最掛唸的就是她白叟家，臨死的時候都冇想過是老夫人要送走她的……”巧薇眼中儘是痛恨，死死握住錦依的手，“蜜斯……”

錦依讓聽言先出去，這才安靜地說：“你放心，義善堂的本領大著呢。”歎了口氣，“唉，說來講去，還是要藉助他的力量……”

錦依笑得雲淡風輕，“這些不是早就預感到的麼，有甚麼可擔憂的。”麵色沉了下來，歎道，“老夫人的心機真是深沉呐。”

對於錦琛中毒的事，倒是一字不提。

斑斕向來都是恪守閨儀，端莊嫻雅的大師閨秀模樣，雖性子有點兒嬌傲，總算不像她母親那樣小家子氣，存著一肚子胡塗心機。

本日許氏冇有過來，隻斑斕一人來了。老夫人見了她，也冇有了昔日的親熱，皇後本來屬意的並非斑斕，這事早已傳到她的耳中，本來希冀著斑斕選了太子妃，連帶著秦家也能光榮。現在不知皇後情意如何，再說又有桓家五蜜斯橫插一腳，老夫人攀龍附鳳的心機便也淡了，再加上昨日的事，斑斕向她存候的時候，便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
錦依想了想，問芊陌，“府裡的丫環犯了事，普通如何措置？”

三夫人安氏本日冇來，想是三爺還未歸家，她臉上也有些下不來，推說身子不好，在房裡躲著。

實在那日在扶堇軒裡提及金鳳花的時候，錦依心中何嘗冇有存了一絲摸索采菁的心機。想起疇前在梅居時季先生傳授的謀心之略，悄悄歎了口氣。

老夫人神采有些不安閒，略帶勉強地笑道：“六安那邊的一處莊子上，有個莊頭剛巧媳婦剛死，我感覺采菁嫁了他做繼也不錯，昨夜就安排人送她疇昔了。我已給她添了好些東西，你就不必送了。”

林氏回過神，有些驚奇地望來，躊躇了一下，卻未開口，隻是恭身應了。

關於采菁的事，老夫人隻是委宛地對她說，“那丫頭手腳粗笨，我看她服侍你也不經心，她年紀也大了，祖母就作主將她許配出去了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