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七章 攀附[第2頁/共2頁]
今次為了謝穎然的婚事,桓家已是獲咎了祖家,又有右相在朝中製衡,想必桓庭一時對司馬玉樓也得空多顧了。
錦依便將秦斑斕和林氏勾搭的事說給他聽,“現現在秦致吾攀上了羅德海的乾係,林氏想必也和羅家女眷走得近,秦斑斕在這個時候找到她,恐怕是想挑起曼夫人對我的猜忌。”
司馬玉樓笑了笑,“你冇嫁給我之前,我不想你本身去查夜康的事。”
這一日從祖家返來後,司馬玉樓和錦依提及明天的事,謝家和祖家的態度,倒是讓錦依放下些心來,起碼桓庭現在並非在軍中一家獨大,那麼想要對於楚辰王府便會有所顧忌,起碼短期內不至於在明麵上起牴觸。
他藉著湖邊樹木的諱飾,朝操琴的少女望了一陣,漂亮的臉上有些泛了紅意,忙低頭快步走開。
司馬玉樓神采安靜,說道:“我客歲從範涵手裡獲得的那本帳簿上,就有秦致吾的名字,時候已是十年前了。”
不由得甚是欣喜地笑道:“我們已經老了,今後便是你們年青人的天下了。”
祖遜低頭深思半晌,點了點頭,看了司馬玉樓一眼,目中隱有獎飾。
這片菜園子正在後府花圃一角,遠處的湖麵上傳來一陣琴聲。
祖遜當年與他父親司馬峻友情非淺,深知他是膽肝相照、鐵骨錚錚之人,絕非世人眼中那般安於散逸。司馬玉樓這幾年在西域商道一事上也可看出是個有才氣的,現在他初襲王位,桓庭便對他非常顧忌,他固然年紀卻不氣盛,亦並無一點煩躁之意,確是很有城府。
祖竣廣去酒窖安設好馬乳酒,又叮嚀廚房備了酒菜,返來的路上,遠遠瞥見湖裡的青篷遊船上,謝穎然正坐在船頭操琴,其他幾人手持魚竿一麵聽琴一麵低聲談笑。
奇特的是,既然秦致吾早就搭上了皇後的門路,憑他油滑的手腕和為人,為何這十來年仍隻是在吏部混了個五品小官。
司馬玉樓冷冷一笑,“馬家是要清算了,秦斑斕留著也是個禍害。”
錦依愣了愣,“為何?”
這一點錦依在當初曉得這本帳簿的時候就已瞭然,皇後獨寵於後宮,又無父兄外戚,卻職位一向穩如泰山,除了因為天子與她的豪情深厚以外,朝中並無對她的非議纔是最首要的。
從現在的情勢來看,鎮國公桓庭自是皇後的支撐者之一,那麼秦致吾能攀上羅德海進入兵部,也算是順理成章。
錦依歎了一口氣,實在一向到現在,夜康滅國的事還是無甚眉目,如果冇有他,本身除了入宮做女官這條路以外,的確彆無他法,而即便是入了宮,也一定能查明本相。
她點點頭,淡聲說道:“馬家的事你看著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