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如約（求首訂！）[第2頁/共3頁]

閣中並不點燭火，牆上鑲了十來個碗大的珠貝，每個內裡都盛了一顆嬰孩拳頭大小的明珠，柔白的朦朦光芒搖擺生輝。

錦依不知該如何開口。隻得道：“本日我已經走了一早晨，也有些累了。……要不你先歸去歇息吧，有甚麼明日再說。”

錦依蹲在錦如身邊，將手中最後一盞荷花燈悄悄放入水中，看著那燈搖搖擺晃地順著河水向前飄走，心中有些無法地笑了，如許小小的燈兒，顫巍巍地滿載著她的心願隨波逐流，或許隻要一陣風，或是一個小小的浪花，就會將燈燃燒，繼而沉入深深的河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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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就如許立在人群中，相視凝睇，沉默不語。

說完，也不跟她客氣，拿起筷子就吃，有些風捲殘雲的模樣。錦依在他劈麵坐下，給他盛了碗湯，本身也不吃，隻是悄悄瞅著他。

錦依這才發明，這不是前次那艘船，船身上仍披髮著淡淡的木料和桐漆的味道。她跟在司馬玉樓身掉隊了清閣。

窗下擱了一張四方的胡桃木雕花矮案，上麵擱著很多吃食，胡蝶蝦卷，桂花魚片，八寶兔丁，玉筍蕨菜，鮮蘑菜心，另有一大碗白玉蓮葉湯。一旁放了幾樣點心，此中正有錦依愛吃的紫蘇柰香。

“扶風，此次是他和聽雨跟我一道出的門。不過他們的馬跟不上我，一向在新野候著，我早上到的新野，他倆這纔跟我一道返來。”

空中是軟和豐富的羊毛絨氈，襯著了大朵的牡丹圖案。一側放了張描金赤鳳檀木羅漢床，邊上的綠釉狻猊大鼎中燃著越鄰香，清冽幽遠的香氣令人微薰。

司馬玉樓低頭看著錦依，“走吧。”他的聲音降落溫和。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容回拒。

錦依跟著他，沿著河道向前走去。巧薇二人便遠遠跟在前麵。

錦依這纔回過神來，忙忙低了頭，心中有些悔怨不該摘了麵具，頰上的紅雲掩都掩不住。

錦軒有些驚詫，一時不知說甚麼好。錦如在旁拉了拉他的衣袖，表示他不要禁止。

錦依看了看錦軒兄妹，錦如臉上是高興的鼓勵，錦軒冷靜對她笑了笑，悄悄點頭。

司馬玉樓對她笑了笑，“等會再說。……我先陪你看燈。總算是踐約而至了！”

錦依隨他上了船，巧薇和芊陌也跟了上去。餘嬤嬤從後艙出來，茗心和酒意跟在她身後，她笑盈盈地對司馬玉樓說，“世子爺，吃食都籌辦好了。”

司馬玉樓拉了牆上的一根細繩，過了一會兒，芊陌走出去，也不說話，冷靜將案上的東西撤了，又端了兩杯茶出去，悄悄擱下，退了出去。

桌上的菜幾近被他一掃而空時，他這才停了下來，笑著看她，“你不餓麼？”

錦依悄悄搖了點頭。

司馬玉樓上了船，叫過酒意來，低聲叮嚀了幾句，酒意應諾，下船拜彆。

司馬玉樓陪著她漸漸走著，腳步不似昔日那樣輕盈。

司馬玉樓向錦軒笑了笑，“幸虧上元節還未過完，總算返來得及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