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女藝[第2頁/共3頁]

範氏病逝時，錦軒才隻五歲，錦如兩歲。秦致遠神傷過分，一向不肯續絃，錦軒兄妹便由慶榮侯夫人薑氏顧問。直到薑氏歸天，錦依被送走後，二人才又返回長豐侯府中。

秦致遠年逾四旬，膝下就隻要錦軒兄妹兩個遠親血脈。老婆範氏原是左相府中的嫡幼女，二人婚後豪情極好，鶼鰈情深。

錦依又悄聲問她：“祖家的那位小公爺，你可見過了？稟性如何？”

錦依輕聲說道：“孫女兒不想祖母過分難堪……至於入宮為官之事，您讓我再考慮些光陰吧。”

采菁應了，單獨回扶堇軒去。錦依與錦如則一起往福禧堂。

長豐侯一脈子嗣薄弱，唯有一子一女。女兒暮年嫁了楚辰王為妃，兒子便是錦軒錦如的父親秦致遠。

錦如更是紅霞掩頰，卻也冇有如平常閨中蜜斯那般扭捏作態，隻是紅著臉強聲道：“見是天然見過數次的，就是平常籌會、獵場之類的處所遙眺望過幾次。據哥哥說，他性子豪放，仗義疏財，很有其祖之風。”

織乃刺繡女紅；植乃種植花草植物之道，兼習熏香配製；醫自不必說，是醫藥之道，專攻女科雜症；巧技研習之人未幾，乃是製作精美金飾，或居室小巧器具的，最是心靈手巧；食即烹調之術，辯識食材服從，大至主持宴席，小到家常糕點果品，無不得心應手。

錦依一一答了，又將父親的話轉述了一遍。

至閣房向秦老夫人請了安。

映雪一一應下，秦老夫人更是極其歡暢，連連誇獎錦依孝敬。轉頭叮嚀另一個大丫環紫月，將一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拿出來，贈與錦依。

許氏和秦斑斕見了錦依，卻隻是臉上淡淡的，冇了昨日的親熱。

她將錦依的手攥得緊緊的，“若做了女官，要年滿二十五以後才氣出宮。依姐姐，千萬不能去的。”她忽地跺了頓腳，道：“我去奉告老祖宗去。”

行至奉先堂外，錦依止步，轉頭叮嚀身後的采菁，道：“你先回屋，將我昨日帶返來的兩盆沉香海棠著人送至祖母那。”

秦錦如欣然若失，抿了抿唇，想說甚麼，又說不出來。

錦如頓時滿臉通紅。

撫著錦依的手，語氣有些衰老：“依姐兒，這些年讓你吃了那麼多苦，祖母心中實在不忍。你心中如有甚麼委曲不平，儘管奉告祖母。我雖活不了幾年了，但這個主還是能夠做的。”語罷，垂下淚來。

九年來，信中的錦依一向是淡定安閒，字裡行間從不將本身難堪的境遇當作是多麼不得了的磨難。

她自幼與秦錦依靠近，錦依離家九年，二人常手劄互通，豪情維繫得比幼時更加深厚。

久而久之，錦如彷彿也感覺，錦依在尚秀堂研習女藝，也並非不好。私內心乃至有些戀慕。

錦依給大伯母請禮問安，笑道：“大伯母安好。扶堇軒是小的時候就住慣了的，現在住著都倒還好。”

秦家先祖曾跟從先皇交戰北戎，立下赫赫軍功。秦家一門雙侯，秦鈞為長豐侯，秦鐸為慶榮侯。二人本是一母同胞，各自開牙建府，府邸相鄰，占了小半個烏衣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