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舊夢[第2頁/共3頁]

“蜜斯……蜜斯……”巧薇在一旁冒死搖擺她。

錦依不語，隻盯著衣服上繡著的祥雲紋入迷。想了半晌，忽地對她說道：“你去一趟快意居，問問錦如，建鄴城中有誰家的家徽是雲狀紋路的。”

錦依唇邊劃過一抹冷意，接著道：“但這杜衡插手此中，卻必是有不軌之意！”

取過一看，是一件銀紅色祥雲紋縐綢錦襦，配了條緗色撒花紛月裙。

巧薇本來隻是隨口一說，聽了她這般當真的話，雙眼有些睜大。忙又點了燈放在炕桌上，將那件衣服細心檢察了一遍，倒是未見非常，鬆了口氣笑道：“我們也太多心了些。”

很久寫畢。細看了一陣，纔對巧薇道：“你將這方劑拿去交給四叔母，請她按我之前叮嚀的做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請四叔母將本日之事不要張揚。”

定了半晌，她深吸了口氣，將眼角的淚痕拭去。這夢很熟諳，夢裡的香味，抽泣聲，另有垂垂生硬的身軀……

巧薇一驚，忙細心看那雲紋，淡銀色絲線勾畫而成，雲形線條精簡適意，雲中另有三點星紋。趕緊將這圖案描在紙上，揣入懷中，出門往快意居方向去了。

秦府中女眷，每日上午都齊至老夫人房中問安說話兒，至午膳火線散。下午老夫人醒後便隻在內堂焚香禮佛，晚膳更是隻用些齋菜，如無要事並不見人。是以闔府早晨的問安便都省下了，晚膳皆是各房本身吃。

“……”錦依驀地一驚，醒了過來。她坐直身子，神采另有些茫然。

“嗯。像是總狐疑有人關鍵她普通。”錦依應著，又沉吟道：“本日聽錦如說，四叔是溺水後才病故的。”

錦如點點頭，“就在長淵閣的湖邊上。四叔從小就身子弱，又不識水性。湖邊的太湖石鬆動了，不知怎的就掉了下去。當時是夏季，本也無大礙。誰知到了第二日反倒病得更短長了……”

“如蜜斯一看如許紋樣就說眼熟，在格子架上翻了好半天書，才查出來。”巧薇吐了口氣，道：“是鎮國公桓家的……”

“溺水？”錦依有些猜疑，“四叔是溺水抱病死的？”

錦依安靜了下來，悄悄點頭，“師父當年為我治病，對這個一向不肯細說。隻說是留下的病根兒，並無大礙。”

錦如跟著錦依回到扶堇軒，仍對剛纔錦琛病發的景象心不足悸。

巧薇遞過茶盞，錦依喝了兩口，“你去了多久？這時候才返來？”

錦依見了那衣服色彩，皺了皺眉，她並不喜穿紅色，感覺過分惹眼。思考著許氏之前殷切的笑容，內心有些不好的感受，淡淡叮嚀了采菁收進屋裡，

她對錦如道：“你先歇會兒。”叮嚀人拿些糕點來她吃。

巧薇有些不明。

想起謝氏下午抽泣的模樣，錦依心中有些不忍，“新婚燕爾之際便守寡，孩子又得瞭如許的病，無依無靠的。四叔母脾氣荏弱，這些年想必過得艱钜得很。也不免會疑神疑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