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三章 入廟之前[第2頁/共4頁]

吳應卯也是呆了一呆，麵色轉紅。

城南巷中租屋內，端五剛過，牆頭三兩枝夾竹桃開得恰好。

“兩位兄台與我訂交莫逆，莫非不肯幫我？”

劉猛臉上狠狠抽搐一下，暴露難堪之色：“老哥我……想先求觀音大士賜下一個孩子他娘……”

“孔曰成仁，孟曰取義，以是本日小弟登門乞助，二位卻拒人於千裡以外，叨教讀的甚麼聖賢書？”周墨白一副交友不慎的悲愴。

他臉上獵奇之色愈盛：“殘暴？莫非那些和尚也是罰你在寺中帶髮修行？”

吳承恩和吳應卯臉上頃刻變得通紅，好似猴屁股普通，低下頭去侷促不安地看著本身的腳指頭，像是被教員罰站的孩童。

周墨白腦中閃現出胖僧拍碎案角的工夫，本來是他脫手，怪不得劉猛也吃了虧。

“既是令堂昔日之願，周兄弟免不了要在寺中受幾日罪惡了！”劉猛憐憫道，“傳聞觀音廟中和尚飲食非常平淡，每日啃些青菜蘿蔔，你這番怕是要受很多罪了。”

“姓周的……”吳承恩和吳應卯同時大怒，擼起袖子就要上來冒死。

吳承恩和吳應卯同時側回身，雙手抱在胸前，微微抬頭，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
周墨白撓撓頭：“不美意義，過幾日，我要到城表麵音廟與廟中和尚談經論道，臨行前來與二位告彆。”

周墨白從速擺手道：“莫急莫急，實在小弟本日登門是有事相求。”

“二位同處陋室，朝夕相處，心心相印，真是一對絕代癡人。”

中間一人幾次點頭，笑而不語，一張驢臉上儘是賞識之意，恰是江湖奇書《西紀行》的作者吳承恩。

“不是。”劉猛神采忽紅忽白，卻不肯重提舊事。

“唉！”劉猛端起酒杯來，長歎一聲，一臉“千古悲傷事，更與何人說”的落寞哀痛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吳承恩和吳應卯同時扭頭瞪著周墨白，怒道：“姓周的，你果然欺人太過！”

吳應卯嚇了一跳，手中蘸滿墨的羊毫脫手掉在案上，在宣紙上滾了一溜，將剛寫好的一副好好的書法頓時玷辱了。

“好好好，不說了，不說了！”周墨白從速換了神采，“本日小弟登門，實則有事相煩。”

周墨白歎了口氣，彷彿劈麵前二人的節操非常絕望，感喟道：“世風日下，民氣不古哇！”

“哼！”二人又同時哼了個鼻音。

吳應卯揮筆疾書，方纔寫就一副書法，還是是仿照祝枝山的筆意，連案前放的印章都是從祝枝山書房中偷出來的。

“唉，周兄弟且忍些日子，羅百戶已將你的名字報至都城鎮撫司，待經曆司複覈後，最多一月，很快你就是堂堂錦衣衛小旗了。前人說，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，必先苦其心誌、餓其體膚、勞其筋骨……你就當是去磨礪磨礪吧！”劉猛學問向來不好，可貴將這段賢人之言背出來。

夜幕來臨，城北賓悅酒樓雅座，還是是幾個平淡小菜，一壺溫熱的陳年花雕。

劉猛一愣，隨即臉上神采一凜：“開甚麼打趣！我們很忙的，這幾日城南呈現瘋狗咬人，城北酒樓每日總有地痞喝醉了肇事，城東不竭呈現入室竊案，城西的幾座舊宅子裡傳聞老是鬨鬼，總之，我們很忙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