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“豬蛇鞭法”[第1頁/共2頁]

鐘蘊朗怒極反笑，扶起應五，向楊元凱道：“你這類人也配談甚麼大丈夫？你這‘豬蛇鞭法’過分差勁，在江湖上臭名昭著，都道你是一流的奇毒、二流的銀鞭、三流的鞭法，哈哈，另有下賤的品德。我這弟弟不屑與你過招，便以一招‘風捲滿地塵’避了開。白手與你放對，尚且安然無恙。楊將軍的武功可得再多練練。”這‘風捲滿地塵’，天然是鐘蘊朗隨口誣捏，但旁人聽來卻也不知真假。

鐘蘊朗笑道：“是啊。我不來，楊將軍便不來。一見我進到這青川城中，楊將軍便跟著來了。怕已盯著我很多時候了吧？但是有甚麼事要與我籌議麼？”

阿三破口痛罵：“他奶奶的，你小子說些甚麼屁話。我家楊大人一條軟鞭確切揮動自如，如同銀蛇狂舞，卻何來的豬？”

阿三阿四聽楊元凱這麼說，心頭一喜，曉得楊元凱實在是向著本身人。阿三阿四雖聽過鐘蘊朗的名聲，但知他在朝中官職倒是不高，此時得楊頭領撐腰，心中重生輕視之意。阿三抱拳，流裡流氣隧道：“剛纔，阿誰無禮啦。還請鐘爺，啊啊啊阿嚏，寬宥則個。”阿四拱拱手，說的甚是簡短：“阿四魯莽，鐘爺勿怪。”

阿三阿四不知楊元凱是何意義，正要向鐘蘊朗膜拜叩首，楊元凱手掌一揮：“蠢材，乾甚麼，我行台軍的人是等閒便可向外人叩首的麼？口頭道歉便能夠啦！”

鐘蘊朗大怒：“性命關天，誰允你說揭便揭。”

應五破口痛罵：“甚麼狗東西，膽敢歪曲我哥哥！”鐘蘊朗與五虎素以兄弟相待，情急之下，應五隨口說出，便將鐘蘊朗喚作了哥哥。

楊元凱實在已經怒極，但麵上還是掛著嘲笑：“鐘蘊朗，你這會在這胡說八道不要緊，待會進了牢房，瞧你還如何神情。我帶這很多人馬來，可不是與你當街唱戲的。”

鐘蘊朗一聲大喝：“朝廷命官便可隨便傷人道命麼！”伸手便往那楊元凱的九節軟鞭上抓去。哪知右手剛要觸及軟鞭，鐘蘊朗心念電閃，手掌一翻，撤了返來。

鐘蘊朗劍眉一揚，厲聲道：“楊元凱！休要扯東道西，你視性命如草芥，配居我大宋官位麼！”

楊元凱故作驚奇之色：“鐘爺，你說話這麼凶倒是為哪般啊？咱哥倆本日牴觸，滿是因這小子而起。我恨他傷你我兄弟交誼，是以便動手將他除了。現在好了，阿三阿四，快快給鐘爺道個歉，這一頁就算翻篇了。”

楊元凱對勁一笑，大聲道：“諸位可都見了，河間府捕頭鐘蘊朗知法犯法，當街連傷兩人道命。”阿三阿四連聲擁戴：“是啊是啊，那老裁縫的屍身，可不是還在他手上麼？”

鐘蘊朗有了先頭的經曆，此次有了防備，便已料敵先機。飛身搶步，沖天躍起，緊緊接住了那老掌櫃，穩穩的落在地上。

鐘蘊朗手臂一抬，指著楊元凱道：“就是你家楊大人啊。軟鞭是蛇，揮鞭的是豬，‘豬蛇劍法’由此得名。這名字倒是起的妙。”

楊元凱喝道：“鐘蘊朗，你這傻大個弟弟可也太不懂端方，我來教教他罷！”話音未落，手中軟鞭輕抖，徑取應五麵門，勢頭甚急，一脫手便是殺招。這軟鞭上喂有劇毒，應五此時又是兩手空空，萬難抵擋。情急之下，應五當場撲倒，打了個滾，避了開去。軟鞭砸了個空，鞭頭去勢仍急，目睹便要撞在地上。楊元凱手腕輕抖，那軟鞭竟似活了一樣，驀地回撤，便如一條銀蛇，在空中盤曲幾下，又回到了楊元凱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