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[第1頁/共2頁]
鐘蘊朗見眾女停動手中事件,齊向本身望來,不由微一皺眉。
“事辦完啦?”肥壯男人嘿嘿笑著:“鐘爺,你這整日裡東奔西走的,也冇個安逸。還不抓緊騰些時候取個媳婦?”
幸虧府衙已是不遠,行不幾步,便見一肥壯男人領著官差肅立在府衙門前等待。
鐘蘊朗梳齊馬鬃,理順韁繩,淺笑道:“朱二哥,你如何和知府大人站一邊了。我本年方二十,恰是建功立業的好韶華,如何有閒暇理睬這些瑣事。”
“朱二哥。”鐘蘊朗翻身上馬,身姿輕巧。
“哎,鐘爺,這如何能是瑣事呢?”肥壯男人搖著葵扇般的大手,對鐘蘊朗所言不覺得然:“有道是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。嘿嘿,你如果不早些取個媳婦,這應天府的女人家整日魂不守舍,總歸是不好。”
鐘蘊朗幼年英挺,騎馬走過那木板橋時,橋頭樓上的女人們正依窗而立,梳頭洗臉,見鐘蘊朗來了,均是一怔,盯著鐘蘊朗再不移目。但隨後又覺害臊,麵熟紅暈,退回樓內,帶上了木窗。過不得半晌,卻又悄悄將木窗推開一條縫來,偷偷看上鐘蘊朗幾眼。
肥大官差又再看去,隻見鐘蘊朗已乘頓時橋。
河邊盥洗衣物的女孩們離得近,看得比樓上逼真,鐘蘊朗的臉頰在這暗淡昏黃的陽光下彆有一種結實的活力,讓人一望之下,便呆住了。洗衣的聲響頓時止歇。
時價暮秋,夕照西斜,應天府的石子路上馬蹄清脆。
河邊洗衣的女孩們見他劍眉微挑,不由地內心一跳,一片吱吱喳喳聲隨之響起。鐘蘊朗臊得臉上一紅,忙忙騎馬前行。
肥壯男人本想再言,但見了鐘捕頭這不溫不火的模樣,倒有些不敢開口了。
一張俊美的麵龐烏黑如玉,雙唇絳紅,本該是潘安似的貴公子樣貌。臉型卻又恰好生的表麵清楚,眉如劍,目如星,再加上一隻很男人氣的鼻,竟是平增了幾分颯颯豪傑氣,本來的公子氣味倒給沖淡了。
身邊一名瘦肥大小的差人,嘿嘿笑道:“二爺這您可說的不對,鐘爺隻是人長得俊了點,可從不拈花惹草,何來的禍害之說啊。”
這肥壯男人姓朱名闖,在應天府衙當差,提及來算是鐘蘊朗的部屬。應天府固然不小,但隻要一名捕頭,五名捕快。捕頭就是這‘善麵韋陀’鐘爺,而那五名捕快人稱‘應天五虎’。
這個名字可不知被多少懷春少女,念入閨閣的情思,寫進溫情的苦衷,化作了句句詩行。芳心暗許以後,夜間低吟,老是唇齒留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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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‘善麵’,一來是因為鐘捕頭為人刻薄,任誰與之相處,總覺如沐東風;二來則是因為他這張俏臉了,此等姣美麵龐,何人不愛?善麵二字,當之無愧。
肥大官差一喜,側臉一笑:“二爺,是鐘爺返來了。”肥強大漢也是滿臉堆笑,指著橋頭:“你接著看。”
鐘捕頭這‘善麵韋陀’的稱呼,便是應天府百姓暗裡裡傳開的。
朱闖在府衙‘應天五虎’中排行第二,固然鐘蘊朗以年紀而論,稱他一聲朱二哥。但‘五虎’位居這位‘韋陀’之下,總不能真的像結義兄弟那般無所不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