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清貧之家的幸福[第1頁/共2頁]
一碗白菜,一碗炒豆皮,一碟貓魚(江南省方言,即腐乳),最簡樸最不值錢的飯菜,一家四口卻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禮拜天韋勇你去外公家一趟把你爸的藥拿返來。”媽媽祝秀蘭邊用飯邊說道,“噢對了,六月尾就要升學測驗了吧,有信心考上中學嗎?”
一家人溫馨地吃過晚餐,韋勇給父親打了水洗好臉和腳,攙扶著父親上床睡覺,本身和mm在燈光下做功課,媽媽則補綴衣服,初春的山村夜晚,誇姣而安好。
但是韋勇冇時候賞識這詩情畫意,回到家裡放下書包後,擔起桶子就去村口井裡擔水,mm也懂事地背起竹簍去割豬草,媽媽在菜園裡挖地還冇返來,爸爸這幾天腰疼病又犯了,正躺在床上直啍啍。陳舊的四間土磚平房是村裡最窮的一家,因為長年給爸爸看病吃藥,家裡的錢幾近都花在這上麵了,冇不足力像彆人家一樣蓋紅磚小樓房。
“嗯,那就好。”媽媽祝秀蘭說話間幫爸爸韋青山夾了一把菜擱他飯碗裡。“老頭子多吃點,早點好起來,家裡啥時候蓋樓房還希冀著你呢!”
“哎,堂客啊這些年辛苦你了,分田到戶這些年好不輕易攢點錢全給我吃藥吃了,隊上家家戶戶都蓋上樓房了,就咱家因為我還在住著這舊土坯房,是我不好,害你們娘仨刻苦了,我忸捏呀!”韋青山捧著飯碗哽咽道。
韋勇家在村東頭,臨馬路邊隻要一百多米。這條東西向的砂石馬路是蘭水縣通往蒲關縣荊亭鎮的,馬路兩邊是水稻田,左邊稻田往北一裡地便是蘭水河,右邊稻田往南一百多米就是丘陵山坡和人家。現在才三月,莊稼還冇種,稻田都是積水和雜草,村民們養的鴨子一群一群地在水田裡尋食。菜地裡乾活的村民,遠處的山巒和河道,另有那嫋嫋的炊煙,構成了一幅斑斕的故鄉山川畫。
韋青山把飯碗放下,一把摟過女兒在懷裡,撫摩著女兒的頭髮,“好孩子,爸爸的好乖女,為了你們倆,爸爸必然要快快好起來。”
“爸爸彆哭,好好吃藥會好起來的。”mm韋玲趕緊起家用袖子給韋青山擦去眼角的淚花,又用手拍著爸爸的背安撫道。
或許是貧民的孩子早當家吧,韋勇和mm打懂事起就開端乾活,幫爸媽減輕承擔。每天韋勇擔水、淋菜、砍柴、挖地,mm韋玲則割豬草、餵雞、洗衣、做飯,兄妹倆都很無能很體貼父母,鄰居們固然有些瞧不起他們家,但還是都誇獎韋勇韋玲兩兄妹是不錯的好孩子。
兄妹倆乾完活,mm做好飯菜,韋勇去叫媽媽返來用飯。扶著爸爸在靠背椅子上坐好,一家人坐在廚房昏黃的燈光下用飯,烏黑泛著油光的飯桌還是韋勇的爺爺留下來的,不曉得用了多少年了。
韋勇的爸爸韋青山,年青時在個人乾活太猛,1970年大修河堤的時候,挑最重的擔子,乾最重的活,固然因為主動肯乾而入了黨,但卻把腰傷了,而後多年一向不見好,一變天就疼,偶然疼得腰弓成蝦米狀直不起來,乾不了一點重活,是以家裡的重活根基上都落到了媽媽祝秀蘭的肩上。不幸一個荏弱的女子,為了這個家為了一雙後代,不得不咬牙苦乾,裡裡外外埠籌劃著。幸虧後代靈巧聽話,打小就幫著媽媽乾活,以是祝秀蘭一點也不感覺苦,看著一雙懂事的後代,她內心反而充滿了力量和但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