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第 15 章[第3頁/共6頁]

“尉遲？”

林靜“噌”地拽住商楚逍，抿著嘴，死死盯著“女鬼”。

呼——我在內心大大鬆了口氣。

將頭轉向老夫人，隻見她耷拉著腦袋，盯著地板，不知在想甚麼——

我攤開手掌心一看，鮮紅的色彩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
我笑笑，移開目光。

“她”的笑聲，像指甲刮在玻璃上的聲音，鋒利得讓我們耳膜生疼——

“她”外凸的雙眼瞪住商楚逍，口中喃喃自語：“不，另有一個，一個漏網之魚——”“她”的眼睛瞪得很大，將近掉出來似的極度可駭。

商楚逍一愣，不曉得該信賴誰了。

“如何？你不敢說？”“女鬼”逼近老夫人，“那我替你說吧。”“女鬼”冷哼一聲，“商家，甚麼商家，哪來的商家？不過是一對被日寇追殺的伉儷。要不是我父親菩薩心腸把你們藏起來，你們還能活到明天嗎？我父親為了你們這兩個不相乾的人被殺，你們和我藏在同一個處所，你們也聞聲了吧？我父親寧死也不出售你們——可你們呢？你們做了甚麼？”“女鬼”悲忿難忍，麵龐越來越猙獰，“我曉得父親是心甘甘心為了庇護我們三人而死，我不怨你們，我不怨你們……可你們乾了甚麼？忘恩負義！豬狗不如的東西！你們為了我家密室裡的財產竟然狠心把毫無防備的我推下山！我死了，死得不明不白！身後屍身還被野狼撕成碎片，被那些牲口吞進肚子裡……我做錯了甚麼？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了局！

“那，你等一下，我去叫大夫來！”

“我冇事。”

“救——救護車！快叫救護車！不，來不及了！快送他去病院——”身邊的統統我都冇心機去理睬，隻想要很用力、很用力地大喊，把那討厭的、不詳的感受，全都擯除出體內……

商楚逍和林靜已經決定下個禮拜搬回他們本來住的處所，不過，他們也會把老夫人和管家一起帶走。這個商家大宅，給他們都帶來了不好的回想，搬走也是件功德。

商楚逍還是那副暖和和睦的神采：“這是究竟。”他頓了下，“如果說出究竟能讓‘她’從仇恨裡擺脫，也何嘗不是一件功德吧？”

林清麟聞言沉下臉：“他們差點害你喪命，你還為他討情？”

“女鬼”仇恨地瞪著他。

林靜的發問及時挽救了我。她把買來探病的營養品一股腦往床頭櫃上堆，一邊問道：“對了，清麟，你如何會俄然受傷流血的？”

躺在病床上的人滿身多處纏著繃帶，他失血過量，神采白得像一張紙。他的手背上插著輸液的針頭，冇法設想這一滴滴液體竟是現在維繫他生命的關頭——

“如許啊，住在山裡頭的確是更不便利——清麟，你肯定不消我跟著去嗎？”林靜表示瞭解，但她還是不放心林清麟的身材狀況。

等我領著大夫返回病房時，林清麟又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