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生辰[第2頁/共3頁]

“本來綠蘿姐姐給我梳好了，弟弟又給我抓亂了，他喜好我頭上的珠花。”打發了三兄弟去外間，柳氏將蘇青諾按在打扮台前坐好，看著鏡子裡那一頭雞窩似的頭髮，蘇青諾當真解釋。又手舞足蹈描述了一番蘇言逸撲珠寶的畫麵。

“嗯嗯。”

mm推讓好久，到底還是收了，仰著猶帶淚痕的小臉說：“待我賺足了錢，必然要送姐姐更好的金飾。”

“哼！”蘇言昊也走了過來，這便是不計算的意義了。固然這孩子熊是熊了點，還是很有氣度的。

昔不時勢不穩，邊寇來襲，先帝派太子親征，自家哥哥陪侍擺佈。一去半年，等來了邊陲大捷的動靜，不想先帝卻病入膏肓，終是冇有比及太子回京。三皇子禍亂朝綱，把持朝政，傳言是太子暗害先帝，再加上疆場上傳來太子失落的動靜，朝野高低民氣惶惑。

“二少爺，蜜斯待會兒起了會發脾氣的。”白朮倒是忠心，一心想著自家蜜斯，想到甚麼就說甚麼，不過按蘇言晟的話說就是一根筋不敷機警。

除了週歲，成年之前小孩子的生辰皆不會大辦，說是怕折了福壽，便隻請了白家人來熱烈熱烈。一來柳家在俞州交好的唯有白家，二來他們一家即將歸京，也算是拜彆宴了，白家人天南地北的跑，唯恐來年分開俞州時白家人不在。

蘇青諾梳洗一番，扭扭捏捏了一會兒，蹭到蘇言晟身邊，“二哥我的生辰禮呢？”

果不其然，一行人將將行至前院見著蘇譽，便聽下人稟報白家夫人已到門口，一大師子趕緊迎了出去。

第一層擺放著各種髮飾與墜子，第二層是耳環，甚麼明珠琉璃翠耳環、鑲米珠耳墜，摸摸還未打耳洞的耳朵，蘇青諾內心癢癢的。第三層胡亂放著百般手飾，從最簡樸的絞絲銀鐲到繁華逼人的赤金手鐲，再到有價無市的南珠手串。

輕柔的嗓音傳來，柳氏已走進了裡屋，因著是女兒生辰，本日她便特地打扮了一番。

再次醒來是被吵醒的，耳邊喧鬨不斷，如同身處鬨市。

再與王嬤嬤學學端方，聽她講講溯京的世家舊事，日子一晃而過。

床前垂下的粉色輕紗帷幔被半掛起，蘇言晟倚在床邊，說著還用手中的白茅草去撓床上的小女孩。

“這便是姨母送你的禮品？”

身著秀碧霞雲紋西番蓮連珠孔雀紋錦鮮紅長裙，楊妃色繡金條紋對襟紗衣，腰間繫著紅色織錦緞腰帶，纖腰不盈一握，鵝蛋臉上略施粉黛，娥眉淡掃，櫻唇不點而朱，兼有少女的清麗與少婦的嬌媚，那裡像是四個孩子的母親。

彼時柳雲昭祖父官至太傅，而柳雲昭之父生前為太子太傅，自是太子一黨。柳家被打壓得差點下了監獄，幸虧柳家在清流中頗具聲望，梁朝秉承前製，以科舉製選官，柳氏一族桃李滿天下，是讀書人的中流砥柱，理所當然被保了下來。

蘇青諾生辰這日，柳氏特許不消夙起學習，隻是平時夙起慣了，展開眼睛見晨光熹微，才後知後覺本日能睡個懶覺，遂翻個身抱著被子又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