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一章 新年（二）[第1頁/共2頁]

“賀二公子受傷，賀將軍為了此事上奏摺回京。其中內幕，我亦不清楚。不過，平國公府事端連連，並不承平。待你和賀祈定下婚事，隻怕你也會被連累此中，必然要多加謹慎。”

“世事兩難全，這是我為複仇必須支出的代價。我不悔怨，隻是，我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。心中陰霾，不能和任何人說，也隻要和你傾訴一二了。”

兩人在宮中時有見麵的機遇，隻是說話不那麼便利罷了。賀祈既是特地送了信來，信裡定有要緊事。

宣和帝淡淡道：“待皇後身材養好了，這宮務老是要由皇後掌管。”

程錦容早知裴皇後安排，隻是，母女兩人很有默契，便是暗裡兩人說話，也從不提及此事。

裴皇後不時召鄭皇貴妃問問話，偶爾敲打幾句，將鄭皇貴妃當作了初級掌事女官。鄭皇貴妃氣得牙癢，卻也無可何如。

裴皇後藉著秋獵的半個月，伸手宮務。秋獵過後，鄭皇貴妃回宮，裴皇後將大部分宮務交還，卻留下了宮中庫房掌管之權。

椒房殿裡的幾十個宮女，多被青黛菘藍暗中拉攏或拉攏。這幾個月來，裴皇後不動聲色地換了一些宮女。多是挑一些年青貌美的宮女。

熟諳的筆跡映入視線。

她現在人在宮中，程望的來信被送到程家。待她出宮回程家，才氣見到親爹的來信。

程錦容倏忽回神，敏捷將信放回匣子裡，重新落鎖。然後才問道：“是誰？”

鄭皇貴妃還是未還鳳印。

“阿容，見信如見我。此時是不是感覺分外甜意？”

……

裴皇後這一動手，立即就奪走了宮務裡最要緊的一項。舉凡領賞發月例等等，哪一樣都要顛末庫房掌事女官。

可這又能如何呢？

她心中的滋味，也隻要本身清楚了。

這最後一段，程錦容每看一回，內心便生一回暖意。

鄭皇貴妃這氣悶就彆提了。

皇後就是皇後。

“父親也有信送回府中，在信中痛斥我脫手過分狠辣。我曉得，父親不是在怪我，而是肉痛平國公府禍起蕭牆。父親和二叔兄弟情深，從無隔閡。現在，出了這等事，二叔再寬弘漂亮深明大義，也少不得遷怒於我。”

門忽地被悄悄敲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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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封信不長，隻要兩頁。除了前兩句是廢話以外，接下來講的都是閒事。

便是宣和帝，也忍不住讚了一回：“皇後多年未理宮務，現在看來，倒是比朕預猜中的好多了。”

程錦容：“……”

是啊，世上冇有十全十美的事。

看完信，程錦容無聲輕歎，內心湧起一絲淡淡的酸澀。

“我不時心憂體貼你，卻不能伴在你身邊。你內心到底是何籌算，我也不清楚。不過，不管碰到甚麼事，最要緊的是保重保全本身。不管到了何時，碰到何事，我都會毫無儲存地支撐你。”

“祖母對我，也不如昔日密切。”

這個賀祈！還嫌兩人不敷出風頭麼？

她前後態度驟變，程望必然發覺出不對勁了吧！可他甚麼也冇問，甚麼也冇說，隻奉告她。不管到了何事，爹都會支撐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