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八十八章 舒心（二）[第1頁/共2頁]

“隻可惜了衡哥兒，有這麼一個親爹。現在他還小，我還能瞞著。待衡哥兒長大了，我總得將統統都奉告他。”

二皇子妃略略俯頭，為衡哥兒擦拭額上的汗珠：“我去了你康寧姑姑的府上。她有了身孕，我去看看她。”

冇等程錦容張口扣問，二皇子妃便低聲提及了二皇子的近況：“……他已經完整瘋了。認不出我是誰，我偶爾拿了衡哥兒的畫像給他看，他也認不出衡哥兒。口中不斷地胡亂夢話。”

二皇子妃說著笑了起來，眼裡儘是暢快：“這些話，我也隻能說給你聽了。”

二皇子妃明顯是憋的狠了，本日一股腦地在程錦容麵前說了出來：“他做了惡事，死不足辜。父皇冇有命令將他正法，讓他豬狗不如地活著。這也是對他的獎懲。”

二皇子宿世為了一己之慾，和元思蘭暗裡勾~結，差點顛覆了大楚江山。邊關百姓受儘磨難，不知多少人死於戰亂。

宣和帝冇有下旨封了二皇子府，已是格外開恩。越是如此，她越是要謹言慎行。她本身不出府，衡哥兒也得循分地在府中待著。

小小的男童，坐在書桌前，點頭晃腦地讀著書。郎朗讀書聲，令冷僻溫馨的二皇子府有了幾分熱烈新鮮。

衡哥兒在讀書上很有些天稟，短短兩個月，便將三字經讀得流利非常。這幾日正在讀百家姓。

此時已入了秋，秋高氣爽。

程錦容輕聲安撫道：“衡哥兒還小，二皇子做過的惡事，誰也怪不到衡哥兒身上。太子殿下心腸仁厚，今後定會好好待本身的親侄兒。”

府裡人少了，是非瑣事都少了。她每日守著衡哥兒，漸漸穩穩地過日子，倒是平靜安閒。

二皇子妃笑著歎了一聲：“之前我忍耐屈辱，到處謙讓，受了折磨苦痛，隻能嚥進肚子裡。現在我在府裡當家理事，不受半分閒氣。日子比之前強了十倍百倍，氣色好些也是普通。”

六皇子的刻薄仁和，人儘皆知。以六皇子的氣度，想來不會容不下一個稚齡的孩子。將來衡哥兒長大了，若能分開都城，得一塊小小的封地，有個容身之處，她便心對勁足了。

衡哥兒非常好哄，立即高歡暢興地應了。

衡哥兒來歲就該開蒙讀書了。按著宮中常例端方，皇孫也該進上書房讀書。不過，二皇子犯下大錯，宣和帝還待不待見衡哥兒，實在不好說。

二皇子妃垂憐地輕撫衡哥兒的頭頂，內心悄悄歎了一聲。

衡哥兒目中閃過一絲希冀：“母妃，我也想去。”

二皇子妃說到這兒，有些黯然。

現在二皇子已經瘋了，後院裡的那些歌姬美妾，十足被二皇子妃打發了出去。府裡的宮人內侍，也減少了一半。

程錦容也微微一笑，一同起家。

對不熟諳宮中景象的人來講，生出如許的曲解不敷為奇。也幸虧有這個說得疇昔的來由，纔沒惹得大家狐疑。

“看他如許活著，我內心真痛快。”

“程錦容，你於我們母子有恩。這份恩典，我永久記在內心。他日，如有效得著我的處所，你儘管張口，我毫不推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