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一十三章 禍首（一）[第1頁/共2頁]

程太醫，你可真是敢說啊！

“皇上現在為眼睛看不見，暴躁氣憤，遷怒於提點大人和微臣，另有一眾無辜的太醫。未免令微臣等心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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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半晌，宣和帝才張了口，似從牙縫裡冷冷擠出了幾個字：“讓他馬上來見朕！”

“元泰！”

在壽寧公主的屍首邊呆了一整夜，本就心智不果斷的二皇子，熬得雙目赤紅，已有了歇斯底裡幾近崩潰的跡象。

“有冇有證據，都無妨。朕要措置你，也無需甚麼證據。”

宣和帝看不見，六皇子卻將師徒兩人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，內心倏忽一沉。

為了製止裴皇後氣血翻湧，程錦容冇有提二皇子半個字。

六皇子也不假思考地張口為程錦容討情：“父皇息怒。程太醫不顧身懷六甲身材衰弱，儘力為父皇和母後救治。父皇出言叱責，程太醫內心不免有些委曲，一時氣盛，說話衝了些，父皇……”

程錦容和杜提點迅疾互換了一個眼神，然後答道：“微臣隻要六成掌控。”

杜提點：“……”

宣和帝的神采又和緩了一些：“辛苦程太醫了。”頓了頓又道：“杜提點平身吧！”

宣和帝本來就龍體衰弱，遠不及凡人，中了劇毒後，又是放血又是換血。衰弱的身材實在禁不住這般折騰，已是完整傷了根元。

杜提點本來另有幾分頭痛，現在震驚之下，頭也不痛了，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：“程太醫幼年氣盛，說話語氣太沖，請皇上息怒！請皇上息怒！”

他不知宣和帝雙眼已盲，被宣和帝冷冷地盯著，心中懼意如排山倒海般襲來。

世人：“……”

“行了，都彆說了。”宣和帝出人料想地張口打斷六皇子：“朕何時怪程太醫了？”

“微臣被急召進宮，大膽行換血之術，從太子殿下身上取了血，為皇上換血。這才保住皇上性命。”

宣和帝會如何措置膽敢弑父弑母的二皇子？

宣和帝一起火，氛圍頓時緊繃起來。

二皇子反射性地滿身一顫，口中立即為本身分辯：“父皇，兒臣冤枉啊！那支珠釵，是兒臣送給皇妹的冇錯。可兒臣，也不知珠釵裡竟藏了毒藥！”

宣和帝嘲笑一聲：“這麼說來，元思蘭的事，也不是你奉告壽寧的了？”

裴皇後鼻間一酸，目中閃起了水光。

“皇上身中劇毒，提點大人及時喂皇上服下解毒藥丸，施針護住心脈，又以金針放毒血，三管齊下，才勉強保住了皇上一口氣。”

這是一個病患對救過本身性命的大夫，特有的信賴和奧妙的依靠。也是以，這些話由程錦容說來，結果也最好。

“那支珠釵，是二皇兄送給皇姐的。”

又是一陣令人堵塞的沉默。

本來皇上也是看人下菜的主。

程錦容也冇一味倔強到底。堂堂天子，在口頭上讓了步，也冇甚麼可活力的了。她神采自如地接過話茬：“皇上刻薄漂亮，反麵微臣斤斤計算，微臣感激不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