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九章 過招[第1頁/共2頁]

“誰敢去奉告皇上，實在她底子不是裴婉清，而是裴婉如？這奧妙一旦曝露，第一個不利遭殃的，就是裴家。”

“你這個做舅母的，想疼惜外甥女，也該好好想想，她做的事，值不值得顧恤。可彆一同犯胡塗，忘了甚麼是國朝大義！”

……

一句句擠兌著裴皇後。

現在的椒房殿裡，熟諳的麵孔被換了大半，多了很多新宮女。裴皇後近身服侍的宮女，幾近都是新人。

站在一旁服侍的數名宮女，悄悄抬眼看向裴皇後。

說實話，永安侯夫人說的也有些事理。皇後孃娘對壽寧公主，確切有那麼一點點過分淡薄了……

永安侯夫人被噎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。

永安侯夫人被怒斥得麵色如土，不得不起家告罪：“臣妻一時講錯，還請皇後孃娘息怒。”

永安侯夫人：“……”

“臣妻見過皇後孃娘。”永安侯夫人襝衽施禮。

永安侯出言叮嚀：“你明日遞帖子進宮，求見皇後。無妨提一提青黛菘藍，看她如何迴應。另有，多為壽寧公主討情。她是壽寧公主的‘親孃’，想不過問，也由不得她！”

“壽寧公主言行或有不當之處，可總歸是娘孃的親生骨肉。娘娘如何會不管不問。”

裴家不但不能揭穿這個隱蔽，還得死死捂住奧妙，不能讓任何人發覺。

永安侯夫人定放心神，擠出笑容：“臣妻內心有一樁難堪的事，不知該說不該說。”

永安侯夫人：“……”

現在，裴家想掌控裴皇後，幾近是不成能的事。相反，裴家受裴皇後管束，底子不能輕舉妄動。

裴皇後直視永安侯夫人，聲音也冷了下來：“壽寧做了甚麼事，你大抵也傳聞一二了。她不辨是非，蠢鈍胡塗，因著私交，就忘了本身的身份。本宮恨不得冇生過她纔好。”

親孃，女兒，親生骨肉。一字一字，像木刺普通，紮進裴皇後的內心。

可不是麼？

昔日的居高臨下趾高氣昂，早已消逝不見。取而代之的，是莫名的害怕。

永安侯不耐地皺起眉頭：“世上冇有悔怨藥，現在說這些廢話，另有甚麼用。再者，當年她被折騰得奄奄一息，不能不留下她肚中的孩子。”

永安侯夫民氣裡堵得發慌，咬牙道：“早知如此，當年真不該躊躇。在她懷了身孕的時候，就該做些手腳。冇有六皇子，也冇現在這麼多費事了。”

永安侯夫人早有籌辦，立即笑道：“娘娘何必自謙。彆人不敢進長樂宮，娘娘是壽寧公主的親孃，又是中宮皇後。便是前去看望，猜想皇上也不會見怪。”

“本日臣妻進宮，是想前去長樂宮看望公主殿下，還請娘娘首肯。”

永安侯眉頭擰得幾近快打結了，負著雙手，來回踱步。

永安侯夫人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進宮二字。

“她是中宮皇後，六皇子天然就是嫡出的皇子。從理法而言，和二皇子一樣。她想讓六皇子做儲君，有何不成？”

他和二皇子到底商討了甚麼，永安侯夫人底子不敢多嘴多問。

永安侯心煩意亂，冷冷瞪了永安侯夫人一眼：“這等廢話，今後就不必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