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二章 隱憂[第1頁/共2頁]

趙氏滿心歡樂地接了犒賞，然後一件未動，一概抬進了程錦容的院子裡。

他這個大伯父，倒是沾了很多程錦容的光。邇來接到的請出診的帖子，都多了三成不足，且都是皇室宗親或勳貴王謝。

半夜無人，伉儷枕畔私語，也冇甚麼可坦白忌諱的。

錦容，我的女兒。

帝後如此厚賞，令趙氏歡暢之餘，竟生出些許惶恐來。

“今後錦容出嫁，有皇上和娘孃的犒賞做嫁奩，既豐富又風景麵子。”

程方似有滿腹心機，翻來覆去難以入眠。

裴皇後深呼吸一口氣，展顏笑道：“也罷，那就由本宮做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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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錦容笑著說道：“紫蘇常日好說話，唯有此事格外剛強。不宜催促得過急。讓蘇木多獻一獻殷勤，說不定紫蘇本身動了心，便肯嫁了。”

程錦容黑眸清澈，語氣誠心。

程景安小聲嘀咕了幾句：“容堂妹現在這般風景，怕是過分惹眼，招人嫉恨。現在她聖眷正濃，倒是無妨。隻怕今後失了聖眷，定會有小人落井下石。”

趙氏和程方對視一眼，在心中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。

裴皇後鼻間微微泛酸，緊緊握著程錦容的手，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
當日傍晚，程方父子四人都回了府。趙氏忙將帝後犒賞送到程府一事奉告父子四個：“……皇上和娘孃的犒賞實在是太豐富了。有些好東西，我連聽都冇傳聞過。”

程錦容內心也有些酸澀，麵上笑容如常：“娘孃的情意，我已經領受了，先謝過娘娘。”

程錦宜以袖子擦了眼淚，低聲應了下來。

“我確切擔憂的很。”程方歎道：“錦容和皇後孃娘六皇子殿下過分靠近密切了。就連我這個不問朝事的太病院院使，都有所耳聞。”

趙氏也睡不著，低低地問道：“老爺，你是不是也在擔憂錦容？”

程錦容笑著嗯了一聲。

“眼下邊關在兵戈，皇上偶然立儲之事。皇子們暗中爭鋒較量，麵上還算和藹。等戰事安定，立儲一事定會被提起，到當時候，宮中就更不承平了。”

程錦宜是家中幼女，常日最受寵嬖，幾近從未受過斥責。

……

這些年，我冇能伴在你身邊，冇有儘過做孃親的任務。我虧欠你很多。我恨不得將我的統統都給你……

冇曾想，趙氏竟也歎了一聲：“景安說的，也恰是我擔憂的。皇上和娘娘如此正視偏疼錦容，是一樁功德。隻是，錦容和六皇子殿下非常靠近，幾位皇子不知多麼記恨不快。”

但是，你說的冇錯。我不能這麼做。因為，我是“裴皇後”。或許，這一輩子，我都不能再做回裴婉如了。

程方一板起麵孔，程錦宜心中很有些委曲，扁扁嘴不吭聲了。

裴皇後到底還是從庫房裡挑了很多好東西，賜給了程錦容。

金銀玉器衣料金飾寶貴藥材名家書畫前朝古玩等各種貴重之物，幾近堆滿了一間屋子。湊成六十四台嫁奩絕無題目。足以令程錦容今後風景出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