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一十一章 怪症（四）[第1頁/共2頁]

母後幼年時嫁給父皇，隔了四年纔有身孕。決然不成能有彆的血脈……他這般胡思亂想，真是太對不住父皇也太熱誠母後了。

揣摩天子情意，不是易事。

程錦容內心一動，和六皇子對視一眼，點了點頭。

“容表姐，勞煩你操心吃力，治好皇姐的頭痛之疾。”六皇子低聲道：“舊事記不起來無妨，隻要皇姐安然安康，頭痛不會發作，便是萬幸了。”

宣和帝抽了抽嘴角，扯開話題：“你出來看看壽寧吧！”

……

早已籌辦好的一席話，堵在嗓子眼裡，不知為何，就是吐不出口。

……

那份靠近，彷彿是與生俱來的，流淌在他的血液裡。

昔日他對壽寧公主縱有再多的不滿，現在也都消逝無蹤了。餘下的，是憐憫和憐憫。

裴皇後站在程錦容身側，一同看著床榻上的壽寧公主。

“微臣覺得，眼下應以診治頭痛之疾為先。公主殿下忘記的舊事，大能夠先放一放。等身材養好了再說。”

聽到腳步聲，世人一起轉頭。

宣和帝這一張口，明顯白白地以程錦容為主，杜提點倒成了幫助的那一個。

禦前當差的臣子們，一個個殫精竭慮，不過是揣摩聖心。不必天子張口表示，就能說出天子想聽的話，做出天子想做的事。這也是為人臣子的至高境地了。

看來，宣和帝不肯壽寧公主記起前塵舊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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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後和程錦容已逝的親孃是遠親的姐妹，聽聞麵貌也有幾分肖似。程錦容生得像親爹，邊幅和母後並無太多類似之處。可站在一起時，卻又出奇地調和。

“容表姐進宮後，對我體貼靠近，不時將我放在心上，事事為我著想。”

實在，他的心底話隻說了一半，另有另一半更首要的未曾說出口。從第一次見程錦容起，他就有著莫名的靠近和喜好。

宣和帝：“……”

杜提點下認識看了程錦容一眼。

這和他們之前商討的，可完整不一樣。

程錦容一驚，倏忽轉頭看向杜提點。

“皇姐是我遠親的長姐，可我們頻頻有分歧，辯論過數回。皇姐離宮去了公主府，我特地去看她，她不問青紅皂白，就罵我一通。一顆至心捧出去，就這麼被踩踏。便是親姐姐，我也委曲憋悶難受。”

六皇子將內心邪念壓下，邁步進了寢室。

大抵是之前的動機還未散，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，六皇子腦海中又閃過一個奇特的動機。

宣和帝公然神采和緩，點點頭道：“就依程太醫所言。”

宣和帝有些驚奇不快：“杜提點為何不說話？”

程錦容以目光表示。

師父，現在恰是張口致仕的最好機遇。

宣和帝驚奇之餘，更多的是欣喜：“好，那朕就將這樁要緊事交給你了。”

杜提點正要張口，程錦容已上前一步：“回皇上，公主殿下所患的怪症，是因刺激過分腦海中冇法接受而起。”

宣和帝又看向杜提點：“杜提點，壽寧所患的怪症，不成鼓吹。你暗裡去尋一些近似的醫例，找出診治的體例，和程太醫一同研討參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