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詠牡丹[第1頁/共3頁]
學問之事,與武學一樣,絕非一朝一夕之事,是水滴石穿的辛苦工夫。
“我聽琴閣磨練的端方很簡樸。來往我聽琴閣的,既有文人騷客,也有江湖俠士,公子如果天賦妙手,才氣舉千斤之鼎,則第一關過矣,接下來再答覆小女子一個題目,便可登樓聽琴喝酒。”
林修然聞言,笑容還是。
“嗬嗬,詩文啊,應當還算拚集。”
“甚麼關照不關照的,說好了詩文磨練,天然畢竟是以詩才決定,公子這首詩奇妙得很,過這第一關,毫不是題目,小女子身形雖不比公子大,心眼卻毫不比公子小。”牡丹女人說著,卻又靈機一動,道:“不過,在恭喜公子過第一關之前,不知可否對對小女子的一個上聯?”
“聽起來倒是風趣。”
“牡丹女人說便是。”
林修然沾墨,落筆,不斷一字,詩成。
林修然眉頭舒展。
“既如此,小女子便出題了。小女子賤名牡丹,眼下四月風景,也恰是牡丹盛開的時節,公子不如就以‘牡丹’為題,賦詩一首,如何?”
那抹笑意早已消逝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難以言表的陰晴不定,既是笑,又是怒,既有鄙夷,又有獵奇,龐大得很。
“不知這位女人,如何稱呼?”
“聽不聽得了琴,喝不喝得了酒,點不點得了魚,總要過了貴店的磨練不是?不知這聽琴閣的磨練,是何端方?”
如許的反擊,纔有力量。
嗬,一個傻子,就算現在開了竅,詩文又能好到那裡去?
“棗花至小能成實,
林修然不說好,也不說差,與牡丹女人打著太極。
“小女子倒是傳聞過公子的一些事情,公子待會兒若真是上了樓,可切莫再點甚麼魚了,本店的魚新奇得很,都是從煙雨湖先撈的,眸子子圓滾滾,都在的。”
堪笑牡丹如鬥大,
此次,她的神采中,多了幾分猜忌。
現在,這個曾經的傻子少爺林修然,就站在牡丹女人麵前,這讓她如何不神采奇特?
“哦?”
也不知她這嘉獎,幾分是真,幾分是假?
這首《詠牡丹》,既是寫花,亦是寫人。
林修然麵對女修的難堪,冇有慌亂,也冇有在乎,笑得淡定安閒,這讓蕊珠宮的這位女修,非常不舒暢。
蕊珠宮不但要磨練他們這群擁妻攜妾的“濫情”之人,在春聯那一關,還要他們這群濫情之人相互難堪,相互攻訐,由上一個接管磨練的人去出題給下一個需求接管磨練的人,不成謂不暴虐,不成謂不風趣。
“糟了!”
“世人詠牡丹,都愛誇獎,公子倒是反其道而行之,倒是標新創新得很。”牡丹女人捧著林修然的這首《詠牡丹》,通讀了一遍,嘉獎道。
寧塘林家能讓人看笑話的處所未幾,但傻子少爺林修然絕對算一個,特彆是他那件“魚眸子子”的事情,在武朝,幾近能夠用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來描述。真要提及來,林修然在武朝的著名度,乃至不亞於林繼禮這個在江湖中威名遠揚的林家義子。
真正的林修然,是個和林卸甲,沈居安一樣的人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