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體小說網 - 其他小說 - 依然女生呀呀嘿 - 卷十二 硬勘案大儒爭閒氣 甘受刑俠女著芳名

卷十二 硬勘案大儒爭閒氣 甘受刑俠女著芳名[第1頁/共7頁]

話說露台營中有一上廳行首,姓嚴名蕊,表字幼芳,乃是個絕色的女子。一應琴棋書畫,歌舞管絃之類,無所不通。善能作詩詞,多自家新造句子,詞人推服。又博曉古今故事。行事最有義氣,待人常是至心。以是人見了的,冇一個不失魂蕩魄在他身上。四方聞其大名,有少年後輩慕他的,不遠千裡,直到台州來求一識麵。恰是:

同父客邸興高,思遊妓館。此時嚴蕊之名充滿一郡,人多曉得是太守相公作興的,非常興頭,冇有一日閒在家裡。同父是個利落男人,那邊有表情伺侯他餘暇?聞得有一個趙娟,色藝雖在嚴蕊之下,卻也算得是個上等的行院,台州數一數二的。同父就在他家遊耍,繾倦多時,兩情歡愛。同父揮金如土,毫無吝澀。妓家見他如此,百倍趨承。趙娟就有嫁他之意,同父也故意要娶趙娟,兩個籌議了幾番,相互樂意。隻是是個官身,必須落籍,方可從良嫁人。同父道:“落籍是府間所主,隻須與唐仲友一說,易如反掌。”趙娟道:“若得如此最好。“陳同父特為此來府裡見唐太守,把此意備細說了。唐仲友諷刺道:“同父是當今第一流人物,在此不交嚴蕊而交趙娟,何也?”同父道:“吾輩情之所鐘,便是最勝。那見另有出其右者?況嚴蕊乃守公所屬意,即便與交,肯便落了籍放他去否?“仲友也笑將起來道:“非是屬意,公然嚴蕊若去。此邦便覺無人,天然使不得!若趙娟要脫籍,無不依命。但不知他相從仁兄之意已決否?”同父道:“察其詞意,似出至誠。還要守公讚襄,作個月老。”仲友道:“相從之事。出於本人甘心,非小弟所可讚襄,小弟儘管與他脫籍便了。”同父彆去,就把這話答覆了趙娟,大師歡樂。

不是愛風塵,似被前緣誤。花落花開自偶然,總賴東君主。去也終須去,住也如何住?若得山花插滿頭,莫問奴歸處!

碧梧初墜,桂香才吐,池下水花初謝。穿針人在合歡樓,正月露玉盤高瀉。蛛忙鵲懶,耕慵織倦,空做古今嘉話。人間剛到隔年期。怕天上方纔隔夜。――詞寄《鵲橋仙》。

君侯能講毋自欺,乃遣女子誣報酬!

晦庵是故意尋不是的,來得短促。唐仲友出於不料,一時驅逐不及,來得遲了些。晦庵通道是同父之言不差,公然如此輕浮,不把我放在心上!這點憤怒再消不得了。當日上馬,就追取了唐太守印信,托付與郡丞,說:“知府不職,聽參。”連嚴蕊也拿來收了監,要問他與太守通姦情狀。晦庵道是仲友風騷,必定有染;何況婦女柔脆,吃不得刑拷,非論有無,天然招承,便好參奏他罪名了。誰知嚴蕊苗釘般的身軀,倒是鐵石般的性子。隨你朝打暮罵,千棰百拷,隻說:“循分供唱,吟詩侑酒是有的,曾無一毫他事。”受儘了痛苦,監禁了月餘,到底隻是如許話。晦庵也冇奈他何,隻得胡塗做了“分歧勾引上官”,暴虐將他痛杖了一頓,發去紹興,另加勘問。一麵先具本參奏,大略道:唐某不伏講學,罔知聖賢事理,卻詆臣為不識字;居官不存政體,褻昵娼流。鞠得姦情,再行複奏,取進止。等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