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司戶千裡遺音 蘇小娟一詩正果[第1頁/共7頁]
莫怪濃香薰骨膩,霞衣曾惹禦爐煙。
多少風塵能自拔,淤泥本解出青蓮。
看官,你道此一事,蘇盼奴助了趙司戶功名,又為司戶而死,這是他本身多情,已不必說。又念著妹子畢生之事,畢竟所托得人,成績了他從良。那小娟見趙院判著力救了他,他一心遂不竄改,從他到了底。難道多是美意的妓女?現在人自冇主意,不識得人,亂迷亂闖,著了道兒,不要冤枉了這一家人,一概多似蛇蠍普通的,以是有編成《青泥蓮花記》,單說的是好姊妹出處,請有情的自去看。有詩為證:
小娟方纔到得家裡,見了姊妹靈位,感慨其事,把司戶寄來的東西,一件件擺在靈位前。看過了,哭了一場,清算了。隻聽得內裡叩門晌,叫丫頭問明白了開門。”丫頭問:“是阿誰?”外邊答道:“是適來寄書趙院判。”小娟聽得“趙院判”三字,兩步移做了一步,叫丫頭急開門驅逐。院判進了門,抬眼看那小娟時,但見:
試看死生心似石,反令交道愧沉湎。(未完待續。如果您喜好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起點()投保舉票、月票,您的支撐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(未完待續。)
看官,你道倡家這派起於何時?元來起於春秋時節。齊大夫管仲設女閶七百,征其合夜之錢,覺得軍需。傳至於後,此風大盛。然不過是侍酒陪歌,追歡買笑,遣興陶情,解悶破寂,實是少不得的。豈至遂為人害?爭奈“酒不醉大家自醉,色不進大家自迷”,纔有歡愛之事,便有沉淪之人;纔有沉淪之人,便有坑陷之局。做姊妹的,飛絮飄花,原無定主;做後輩的,失魂落魄,不吝餘生。怎當得做鴇兒、龜子的,吮皿磨牙,不管天理,又且轉眼無情,轉頭是計。以是弄得人傾家蕩產,敗名失德,喪軀死亡,儘道這娼妓一家是墮入無底之坑,填雪不滿之井了。總因為弟少年浮浪冇主張的多,有主張的少;娼家風俗風塵,有騙局的多,冇騙局的少。至於那雛兒們,一發隨波逐浪,那曉得葉落歸根?以是百十個mm裡頭,討不出幾個要立婦名、從良到底的。就是從了良,非男負女,即女負男,有成果的也少。倒是人非木石,那鴇兒隻以錢為事,捉弄後輩,是他本等,自不必說。那些做妓女的,也一樣娘生父養,有情有竅,日陪歡笑,夜伴床笫,莫非一些心也不動?一些情也冇有?隻合著鴇兒,做局哄人過日不成?這卻不然。此中原有至心的,一意綢繆,存亡穩定;原有肯立至的,亟思超脫,時候不忘。從古以來,不止一人。現在小子說一個妓女,為一戀人相思而死,又全麵所愛妹子,也得從良,與看官們聽,見得妓女也百好的。有詩為證,詩雲:
天水才調席上珍,蘇娘相向轉相親一官各阻三年約,兩地同歸一日魂。
今後不知蘭麝貴,夜來新惹桂技香。
君住襄江妾在吳,無戀人寄有情書。
借問錢塘蘇小小,風騷還似大蘇無?
粉黛叢中豔質,囹圄隊裡愁形。
小娟見姐姐至心待趙太學,自也經常存一個揀人的動機,隻是未曾有其中意的。盼奴體著小娟意義,也經常替他留意,對太學道:“我這妹子脾氣極好,終久也是良家的貨。他日你若得成名,完了我的事,你也替他尋個好主,不在了我姊妹一對兒。”太學也自愛著小娟,把盼奴的話牢服膺在內心了。太學雖在盼奴家來往情厚,未曾破鈔一個錢,反得他幫助讀書,感激他情義,死力發奮。應過科試,公然高捷南宮。盼奴心中不堪歡樂,恰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