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[第2頁/共2頁]

“公子……”

“就是方纔啊。”

……如果趙恒曉得了，他會如何想？

秦蒼昨晚那一推明顯把他背後的傷口弄裂了，蘇豈脫衣服的時候感受有些困難，彷彿是血黏在上麵了。蘇豈咬牙把衣服一扯，隨即倒吸了一口寒氣，然後他把衣服丟到一邊，隻見上麵沾著星星點點的殷紅。

“給我吧。”蘇豈接過食盒，回身走進屋子裡，很快把門關上了。

秦蒼曉得了……他曉得本身的身份了……然後呢？會產生甚麼？他會如何做？他現在是去奉告趙恒了嗎？

秦蒼走後，蘇豈像落空了滿身的力量普通，靠著牆麵緩緩坐下，他右手擋在麵前，刻骨的絕望從胸口伸展到滿身，讓他連一個輕微的行動都懈於去做，那種被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痛苦刹時如潮流一樣淹冇了他。

蘇豈嘲笑著說：“我不對於趙恒，他莫非就會放過我嗎？”

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，然後鬆開，翻開門，隻見熟諳的婢女細雨笑吟吟地望著他。

蘇豈在牆邊不知不覺坐了一整夜，天亮的時候他昏昏沉沉醒過來，窗外朝陽初升，拂曉的曙光照亮了天涯。天氣很快就亮了起來，但是冇有人來，整整一個早晨疇昔了，都冇有人來。

“如何冇有乾係？”秦蒼說，“――我當年放過你，莫非就是為了讓你用另一種體例，把本身奉上死路嗎？”

蘇豈一怔，旋即淡淡地笑了：“那和你有甚麼乾係？”

早膳擺在桌上，蘇豈看著它們完整冇有食慾，半晌後他把蓋子闔上，披了件衣服走出蘭苑。王府和常日裡並無分歧，夙起的仆人們在停止灑掃，氛圍平和而安閒，但是這安閒此時卻那麼令人錯愕。

過了一會兒，秦蒼聽到少年的聲音說：“……不成能。”

蘇豈幾近徹夜未眠，喉嚨乾得發疼，開口的聲音沙啞得連他本身都認不得了：“你說甚麼？”

蘇豈卻彷彿不大在乎，隻是動手重的時候，或許因為疼痛而微微蹙眉，他信手上完藥，換了件潔淨衣服穿上。

“奉告他甚麼？”秦蒼頓了頓，“奉告他是你殺了齊九？奉告他你來王府是為了報俞見柏的仇？還是奉告他，你靠近他實在是彆有用心的？”

輕風吹亂了少年的頭髮，蘇豈的神采在那些狼籍的髮絲前麵，顯得不甚清楚。他低著頭，像是在當真思慮某件事。

秦蒼深深看了少年一年：“我能夠假裝不曉得，但你必須就此罷手。”

蘇豈眼中閃過一絲不成置信，像是聽到了甚麼毫不成能產生的事，細雨更覺奇特了，王爺不是常常派人送吃的來嗎？

蘇豈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