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演戲（二）[第1頁/共3頁]

沈莊主道：“揚州地牢？”柳長青道：“恰是，我是來問問沈師伯，認不熟諳一個叫肖天華的前輩？”

這日又到揚州城中刺探動靜，進了一家茶社，坐下喝茶。俄然大街上人聲鼎沸，柳長青跑出去，看到一群人圍成圈子，躋身近前，見三名光著上身的細弱男人正在演藝。三人雖看起來體型龐大，倒是普通的工緻，在空中翻滾舞棒，煞是都雅。演完便有觀眾向裡邊投錢，三名男人拱手相抱，不斷說道：“多謝眾位父老鄉親恭維！”柳長青也投了二十文錢，心道：“這是真才實學，可比祖吳德的哄人把戲好的多。”想到祖吳德，心中還是忿忿。

忽忽數日，柳長青也不洗臉剃鬚，在城中盤桓數日，如果碰到梁照，那便好辦的多，光天化日，他總不能將本身如何。但本身工夫又不如他，如果打鬥，隻怕不敷三個回合本身就落敗，是以一到晚間，便依著肖天華所授，在腿上纏上重物睡覺，何況本身在樹上睡覺，雙腿騰空，更是有效。

來回揣摩了幾日，扮的不可，又重新開端，本身每日隻在房中呆著不出，這日畫好了眉毛，將鬍子剪的齊刷刷，一照鏡子，兩條眉毛彷彿要豎起來了，頭髮蕭灑向後，非常直順，對著鏡子左顧右盼，連本身也認不出，哈哈大笑。

柳長青驀地間感覺六合空無一物，四周人群本身再也看不到了，熙熙攘攘的大街掛滿了燈籠，本身卻感受非常暗中，眼睛也要發黑了，那聲音竟然恰是本身數日追隨的梁照！

柳長青道：“如此來講，肖天華老前輩恰是在揚州監獄中下獄的了？”沈莊主道：“恰是，我每隔一陣子，就要去拜訪他，他腿腳不便，那也是因我之故。”柳長青呆呆道：“那肖前輩就是在地牢中的人了，如何教我《天玄武譜》？那必然是步法了。”

柳長青裝模作樣道：“我給我家娘子買些東西送她，卻不知買甚麼好？”

沈莊主又待說話，柳長青已作揖告彆。

俄然聽到一個女子聲音道：“我猜這個字必然是個‘杳’，不然你說是甚麼？”

又見中間一個男伶人出場，穿一身法衣，一個女伶人粉黛打扮，二人演了一首《小和尚下山》。二人調子風趣，法度混亂，比他之前看的要好笑很多，世人不斷哈哈大笑。柳長青看了一會，就不想看，俄然聽到一人道：“這揚州演的多，四川倒是變的多，我去過幾次四川，人家的台上但是會變臉的，忽忽一抹臉兒，就換一張出來，非常風趣。”柳長青聽到此話，心中一呆，想到：“我既然怕人認出邊幅，為何不假裝演戲的，畫上打扮，那便無人瞭解了。”

到了早晨，大街之上燈火透明，熱烈不凡，本來這天已是正月十五，在櫃檯說道：“結賬！”掌櫃見他模樣，嚇了一跳，說道：“你是哪個房間高朋？”柳長青曉得他認不出本身，非常對勁，多給了些銀兩。

柳長青癡癡讀著，心中苦楚，記得去歲本日本身還在和趙妃還在一起賞燈，好不高興，此時卻孑然一身，落魄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