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冷槍/我隻是不想做彆人的“不得已”(4)[第1頁/共4頁]

對婉凝而言，讓小霍去無疑是最好的挑選，就算談不攏，按李敬堯的設法，有霍仲祺在手裡，實在是冇需求再扣著婉凝惹他不痛快。但小霍肯犯險，不過是顧著他和婉凝的情分，不肯意讓他難堪。

還不到一個鐘頭，拿糖紙疊了半天鳥的霍仲祺俄然懶洋洋地站了起來：“我都有點兒乏了，我們就到這兒吧？”

虞浩霆答允李敬堯派人構和是他料想當中，但是廣寧傳來動靜點名要小霍去談，這番用心倒是昭然若揭，於公於私，霍仲祺的身份都比顧婉凝貴重很多。實在現在的局麵，李敬堯底子冇甚麼還價還價的餘地，他們就算是叫薛貞生派個團長去廣寧，李敬堯也隻能談。但是，他不怕談不攏，霍仲祺卻怕。汪石卿越是看著小霍眼底壓抑不住的焦灼，就越感覺顧婉凝還是回不來的好，與其讓彆人謹慎翼翼地去談，倒不如他去。

顧婉凝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，郭茂蘭微微一笑：“九塘離江寧很近，來歲請四少陪蜜斯去看就是了。”

“我畢業那年和同窗一起到九塘去看過潮。”郭茂蘭聽她問到九塘，便猜度她多數是在雜誌上看到了觀潮的文章，“我們是在鹽官看的一線潮，人能聞聲潮聲如雷，江麵上還是安靜無波，比及潮頭過處，確是雷霆萬鈞，震民氣魄。”他一麵說一麵想起六年前和方皓、孟祥嵩在九塘觀潮的景象，當真是同窗少年意氣崢嶸，那天早晨，三小我意猶未儘對酒當歌，相約十年以後再聚觀潮。

虞浩霆竟然真遣了霍仲祺來廣寧，李敬堯實在放心了很多，看來虞軍確是故意罷兵，不然萬不敢把這麼一個金尊玉貴的公子哥送到他手裡。這位霍公子倒也成心機，擺瞭然的一攤渾水他也敢蹚，真不曉得是膽量太大還是人太蠢。

顧婉聆聽著，悄悄點了點頭：“今後有機遇，我必然要去看一看。”說著，俄然又問，“那你去過九塘嗎？”

現在孟祥嵩調到了華亭戒備司令部的設備處，方皓則待在鄴南的一個混成旅，一班同窗裡頭隻要他跟著虞浩霆，在彆人眼裡最是前程無量。虞四少身邊的人，放出去到那裡都壓過彆人一頭，雲楓三年前纔到綏江，北邊的仗打下來就升了團長。

更讓人不爽的是，整間集會室裡，連陪他來的初級參謀伍宗明和李敬堯的間諜營營長瞿星南都算上，軍銜最低的就是他，霍仲祺卻渾不在乎，由著伍宗明和呂仕澤漫天要價當場還錢，彷彿跟他一點乾係都冇有。

“你有你的不得已，他也有他的不得已，這世上大家都有本身的不得已，我隻是——”顧婉凝唇邊噙著一絲寥落的笑意，“不想做彆人的‘不得已’。”

“雜誌裡也是這麼寫的，就是浪頭大一點嗎？我想不出。”

呂仕澤鎖著眉頭沉吟了一陣：“督帥，要緊的不是如何談，是跟誰談。”

顧婉聆聽著他的話，眼中倒是少有的悵惘，她不是不想信他，但是她信不信他又有甚麼乾係呢？顧婉凝俄然展顏笑道：“你和月白是如何熟諳的？”

他正想得心口發疼，衛朔俄然在門口叫了一聲：“四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