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江山/我能給你的，隻有以後(5)[第1頁/共4頁]

“夫人，少夫人到了。”

虞夫人聞言麵色一沉：“小五，你也敢到我這兒來裝神弄鬼了，是浩霆叫你來的？”

“你有甚麼不敢的？”虞夫人嘲笑，“伶牙俐齒，邀寵迎人。你這些機巧算計都好好收著，拿去亂來我兒子吧。我隻想問問，你是個甚麼籌算？”

虞夫人端到唇邊的一杯紅茶，又放了下來：“你不是該叫我一聲母親嗎？”

“我底子就冇有……”顧婉凝話到一半，俄然愣住，既而滿眼明麗天真地摸了摸他的臉，嘖嘖讚著，一笑嫣然，“虞四少如許玉樹臨風，蕭灑過人，不如去電影公司拍戲好了，跟女配角炒炒緋聞，必然紅的。”

“我不愛聽，你便能夠不講禮數了。”虞夫人笑道，“是我不愛聽，還是你不肯意叫呢？”

“嗯。”虞浩霆點點頭，“等新總理組了閣，我就跟參謀部遞辭呈。我如果不請辭，誰都不放心啊。”他說著，促狹一笑，“你說，我開個館子賣炒飯如何樣？”

那侍從沉默不敢應，之前侍從室叮嚀下來，隻說今後對顧蜜斯要改口叫夫人，可本日虞夫人把人“請”到淳溪，一班人才發覺難堪，許是總長大人本身也冇揣摩清楚，他們倒是兩邊都不敢觸怒，幾番考慮纔想著依了家裡的風俗，用“少夫人”做個折中，不想還是叫虞夫人挑了刺。幸而本日她要計算的工具並不是他們，虞夫人一擺手，花廳裡的侍從婢女立即就退了個潔淨。

“夫人！”顧婉凝終究出聲攔住了她的話，“夫人，我能做的事情我會做，但是我不能讓彆人跟我一起做戲，致嬈也不會想要見我。我也不會和不相乾的人交代惜月的事，她就是我的女兒，將來長大了，她父母的事我會奉告她，可她現在太小……”

“小東西！”虞浩霆抓住她的手不放，肩頭一矮，將她攔腰扛在了肩上。

婉凝聞言，悄悄反握住他的手：“你真的要請辭？”

“我是瞞不過您。”謝致軒走到她跟前，從果盤裡拈起個鬆瓤送進嘴裡，“姑姑，這手心手背都是肉，浩霆怕他來了，一句話說得不到，裡外不是人，這才叫我來的。”

虞浩霆見狀，蜷起她的手握在掌心，微微含笑，“我有甚麼好悔怨的？我想做的事，都做到了；我想要的人，就在我身邊。你說，我悔怨甚麼？”他固執她的手，正色道，“我看了你給廷初的那封信才曉得，這麼多年，實在你和我在一起，冇有一刻是真正歡愉的。我們真的是冇有疇前，我能給你的，隻要今後。”他說罷，見她抿緊了唇，眼底模糊泛了淚光，趕緊話鋒一轉：

虞夫人越聽神采越冷：“你現在最該想的是你丈夫，不是你本身和這些枝節小事！”

“是因為報紙上寫的那些事嗎？對不起。”

顧婉凝點點頭，馴良地答道：“看了。”

她還要再說，雕花門外人影一閃，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飄了出去：“姑姑，又是誰惹您活力了？”虞夫人抬眼一看，倒是謝致軒。

他翩翩然出去，一眼瞥見顧婉凝，彷彿是不測之喜：“哎，婉凝也在呢。巧了，韓玿下午要去我那邊度曲，我正揣摩著鶯鶯蜜斯缺個紅娘，你如果冇甚麼事，待會兒跟我走？”說著給顧婉凝遞了個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