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番外：笑問客從何處來(4)[第1頁/共4頁]

致嬈嗤笑了一聲：“你不消拿四哥來堵我，我不是衝著四哥，我表姐也不曉得是她。”

磨砂的玻璃燈罩淡了壁燈的光暈，致嬈抱膝倚在沙發裡，一頭長髮用銀紫的緞帶係在胸前，精美的下頜表麵猶是桃李韶華的嬌俏。

隨行的人還在驚奇，來接站的人已然搓了火。選到棲霞的侍從都是人精，這邊不動聲色接了人歸去，那邊就有人去給何瑩玉下了絆子。劉家的車出站冇多久，便被路口的巡警攔下“例行查抄”，慢條斯理地查驗了幾個司機的證件；再走一段，卻又莫名其妙地被衛戍軍隊的一夥兒憲兵攔了，一會兒說查逃兵一會兒說緝私，一件件行李翻查記錄，任何瑩玉氣急廢弛地嗬叱“緝私是海關的事”“要打電話給參謀部”……一班人隻是黑著臉“公乾”，來往的行人不曉得出了甚麼事，倒有很多停下來看熱烈，見行李裡檢出一盒碼得筷子似的“小黃魚”，竟有群情起鬨的，直折騰了半個多鐘頭轟動了報館的記者才放行。

過後劉家著人去查問，差人廳和陸軍部卻都是一句“弄錯了”，不但冇人賣力，連個報歉的人都冇有。何瑩玉心知是叫人作弄了，卻不知是在哪兒吃了暗虧，又探聽了一個禮拜，纔有人“指導”出來是如何一回事。

謝致嬈偏了臉負氣道：“奉告你？你如果曉得有人招惹了她，頭一個就替她出氣去了，還輪獲得彆人？奉告你，你還會理嗎？我不奉告你，是為了你的臉麵。”

棲霞的侍從等了幾分鐘，見前頭這班人忙得熱烈，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完事兒，就去跟前頭的司機打籌議，靠邊讓前麵的車先過。何瑩玉督著人清算東西，恰是不耐煩的時候，隨口打發了下人去回話，說“頓時就好，讓前麵的車稍等”。

霍仲祺聽著也感覺蹊蹺。這幾年為著裁軍、改製，軍部和國府各部扯皮的處所很多，不免有不對於的處所，但也不至於公開尋著當局要員的家眷作弄，不過軍部自成一體，下頭人混鬨，上頭人護短的事約莫是有的；而江寧是國府地點，首善之地，風紀最要緊不過，便著人去問到底是如何回事：“如果弄錯了，就叫人去給劉夫人道個歉。”

霍仲祺鎖緊了眉頭盯著她，沉聲道：“她是你表嫂，是四哥的夫人，你懂不懂？”

致嬈怔了怔，胸口微微起伏：“你也曉得她是四哥的夫人。”

謝致嬈內心一刺，策畫了一遍，便把事情掐頭去尾奉告了霍仲祺，隻說：“我表姐也是跟我抱怨幾句，冇有必然要查問誰的意義；可我想著，上麵的人做事這麼冇章法，總要管一管吧？”

霍仲祺神采更加丟臉，閉著眼搖了點頭：“你底子就甚麼都不曉得……算了，我和你說不清楚。”他烏青著臉往外走，隻聽身後致嬈猶自冷誚地說道：

霍仲祺聲音一高，致嬈的婢女便從門外往裡探頭，霍仲祺一見，厲聲罵道：“看甚麼？滾出去！”

劉定如也隻好叫夫人不要再計算，何瑩玉內心氣不過，又無計可施，想了一想，便把事情翻給了謝致嬈，“我倒不是要跟她爭甚麼，隻是她身邊一個跑腿的就有這麼大的本事，教唆得了這麼多人不說，連陸軍部的人都不敢說話，也太冇法無天了吧？”覷著謝致嬈的神采，又輕飄飄送了一句，“這是我，如果你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