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舊夢/天南地北，我陪你看山看河(6)[第1頁/共3頁]

邵朗逸聽了笑道：“這個我也聽過，本來你小時候這麼霸道。”他說著，俄然感覺甚麼處所彷彿有些不當，但是看著她月光之下傲視生輝儘是笑意的一雙眼，微微一笑，便健忘了。

龔揆則雙眼微閉搖了點頭：“浩霆固然年青，卻自有城府。他既然跟仲祺說瞭如許的話，必定是有了心機。不管是偶合，還是有人安排，這女孩子都留不得了。”

顧婉凝一邊清算隨身的衣物一邊問虞浩霆：“朗逸真的要和阿誰康蜜斯結婚嗎？”

龔揆則麵無神采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人有朝夕禍福，如果這位顧蜜斯本身運氣不好，出了甚麼不測，四少也怨不得彆人。”說罷，又補了一句：“這件事曉得的人越少越好，淳溪那邊你也先不要說。”

顧婉凝悄悄聽著他的話，又見他神采溫和，目光中滲著一縷深切的顧恤，心境才垂垂安寧下來。

顧婉凝見他如此，俄然就想說些甚麼叫他高興，便道：“我小時候過中秋節，母親教了個歌謠給我，裡頭說‘月光光，秀才郎，騎白馬，過蓮塘。放的鯉魚八尺長，長的拿來炒酒吃，短的拿來給女人’。我唸了兩遍就不依了，憑甚麼短的纔拿來給女人？鬨得月餅也不肯吃，厥後我們家裡誰再念這個，就都得改成‘長的拿來給女人’。”

汪石卿一言不發，聽到這裡不由突然抬眼。

汪石卿一見龔揆則，立即束裝施禮：“次長！”

汪石卿點了點頭，俄然又緩了神采，略帶了些笑意道：“四少這些日子對顧蜜斯確切用心，連在陸軍部的支薪都叫侍從室的人交到顧蜜斯那邊去了。”

顧婉凝悄悄歎了口氣：“我隻是感覺你們如許算計一個女孩子，也太……”

虞浩霆看著她，抬手撫在她肩上，緩緩說道：“婉凝，你有甚麼事，都要奉告我。你喜好甚麼，不喜好甚麼，想要甚麼，不想要甚麼……都要讓我曉得。”

顧婉聆聽了他的話，想著邵朗逸的去處脾氣，微微點了點頭，順手揀起一件披肩一抖，卻掉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子來，直跌了出去，正滾到虞浩霆身前。

顧婉凝強自壓下心頭悸動，微淺笑道：“冇有，隻是我從小就有一點咳疾，入冬的時候輕易發作，我想著北邊氣候涼，就把藥帶著了。”

龔揆則長歎一聲：“這女孩子的容色比她母親當年還猶勝三分，難怪浩霆寵她。”

汪石卿心頭突地一跳：“可現在這個景象，要想瞞著四少把她送走，恐怕不太輕易。”

龔揆則抬了抬手：“坐吧。出甚麼事了？”

照片上的女子一身新式的短襖長裙，立在花樹之下。

“見過一次。”

汪石卿解開手裡的檔案袋，抽出一張照片推到龔揆則麵前：“這是四少身邊顧蜜斯的母親，不曉得次長是不是見過？”

汪石卿聞言寂然道：“是石卿瀆職了。次長熟諳顧蜜斯的母親？”

顧婉凝接過藥瓶，對他嫣然一笑：“不消了，我這兩年已經好多了，不過是以防萬一。”說罷，便將藥收在了箱子裡。

虞浩霆一解纜北上，汪石卿便安排人繞著梅家刺探動靜，乃至不吝著人潛進梅家假造了一起盜案，一麵翻查線索，一麵待梅家報案之時，藉著筆錄的機遇，又查問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