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閒話[第1頁/共3頁]

竇皇後一邊替她扶正頭上的簪子，一邊道：“給你大皇兄挑幾個宮女使喚。”實在是李知瑉已經十七了，按皇家端方，皇子十五就該遴選幾個侍寢的女官，教誨皇子男女之事，她怕兒子亂了心誌，壓著冇安排，拖到現在，纔開端遴選，這是一等大事，她天然挑得邃密，長得太妖豔的不要，輕浮的不要，冇有福相的也不要，幾次挑了數次都冇有對勁。

李若璿驚奇道：“連公主都比不上？”

竇皇後滿臉陰雲，明顯也極不歡暢，但她自當了皇後後，因知本身見地有限，極其慎言，毫不肯在局勢未明前等閒開口。黃沅這些日子卻早已摸透她的脾氣，曉得她耳根極軟，但臉上倒是極剛強的，凡事她冇有表態或是決定之前，都另有機遇影響她的決定。因而笑道：“宋霑，是阿誰拒為女主臣的阿誰宋霑嗎？”

臨汝公主到長樂宮的時候，竇皇後正在召見幾個女官，看光臨汝公主出去，便揮手讓她們下去，李若璿依偎到竇皇後身邊，看到那幾個年青宮女穿戴非常光鮮，邊幅卻隻是平平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，問竇皇後：“母後在做甚麼呢？”

黃沅笑道：“王爺是誠懇了些，不會哄女人。要我說，上官家的蜜斯，不管是家世品性才調，那的確是冇的挑。不過，依奴婢看來，這選妃，最首要的，還是得看脾氣合宜，德行婚配，這王妃選好了，那但是大福分，比方我們娘娘，這德行、品性、心性、氣度，哪一點比出身世族門閥的閨秀們差了？要不如何說皇上賢明呢，若不是聖心曉得我們娘娘這是天生的鳳命，曉得我們娘孃的好處，如何就從潛坻到得登大寶，都敬著我們娘娘呢？這在官方啊，叫幫夫命，在天家，那就是天定真鳳啊。”

竇皇後怔了怔，纔想起當時那難堪景象，頓時臉上陰晴不定，李若璿卻冇重視竇皇後的神采，笑道：“有個姓趙的宮女，生得是美，皇兄彷彿挺喜好的，前兒得的那珠子，厥後賞那宮女了，厥後上官公子想買了送筠姐姐，皇兄都冇讓。”

竇皇後一怔：“我甚麼時候賞過宮女？”本來她那日被東陽公主截了人，大失麵子，又為了這事，元徽帝又有些活力她措置不當，好些日子都有些不冷不熱的，乃至於她主動將這尷尬的事抹到腦後，不肯再提再想，更是渾然忘了那幾個隻見過兩麵名字都不記得的宮女已真的按聖旨，被賜入秦王府。而女官們又因為辦差了這件事吃了竇皇後冷臉，更不敢提，是以竇皇後竟是早已將這事忘得乾清乾淨。

黃沅恭敬賠笑道：“公主說得是，上官蜜斯才調，傳聞那是很多男兒都比不過的，還彈得一手好琴，恰好秦王爺也是好樂的，想必兩人本相處起來，以上官蜜斯的聰明，定是能讓王爺高歡暢興的，學問上也定是能有進益。河西上官家，傳聞前朝，也是出過皇後的，世家蜜斯，那矜貴嬌養起來，傳聞前朝公主都比不上的。”

李若璿道：“難怪我說那裙子又輕又軟又滑的，冇見過這料子，本來是這般大的來頭，怎不見貢給皇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