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農田輯要[第1頁/共3頁]
徐平指著桌子上盤裡的整穗葡萄道:“實在說穿了一文不值,不過是在果實生長的時候,在上麵套個袋子罷了。有了袋子,便防了蟲鳥傷害,並且避了風雨,這果子熟了才如此整齊。葡萄梨子,都能夠用這體例,隻是之前冇人想到罷了。”
韓琦掂著葡萄漸漸吃著,歎口氣道:“有人言‘太守不過一識字農夫爾’,但是真能當上這句話的,滿朝文武也隻要雲行一人了。稼穡為天下底子,冇有這份本領,又如何能夠在近十年間連連升遷,二十多歲就做到侍從呢?”
這算是徐平給這個期間的農莊手冊,隻要照著內裡的內容做,就不會有太大偏差。今後有人手裡有錢要開農莊了,隻要買這麼一冊書來,照著去做就好。乃至有人把這書精研透辟,就此有了一技傍身也說不定。(未完待續。)
他與徐平並不如何熟悉,又是多年不通音信,顯得有些拘束。當年釋褐出京,大師的官職相差不大,過了這些,徐平已經高高在上,其彆人不免就帶了一些畏敬。
王素舉杯,世人喝過三巡。
見人已經到齊,王素叮嚀莊客上了酒菜來,同時把徐平帶來的西瓜和葡萄切了洗好裝盤端了上來,作為下酒菜。
王素道:“雲行不在朝裡為官,就是回家照顧地步,也不失為一方繁華員外!這類地的法門,比經年侍弄地步的老農都精通!莫不是有甚麼不傳之秘?”
“莫聽那些閒話,我們本身人本身曉得。”
嵇穎一樣感慨,要說機遇他比徐平強很多了,一退隱便被王曾看中,幾次都帶在身邊做幕僚。但是做不出這類刺眼的功勞來,僅僅是被人看重又有甚麼用?
徐平放下酒杯道:“提及田莊,我前些日子把這幾年本身莊子裡的事情清算一番,編成一本《農田輯要》。諸如何開開荒田,水溝如何安插,職員如何安排,各季作物如何套作輪作,都如此類,全都一一條列清楚,寫了下來。你們幫我看一看,有甚麼晦澀難懂或者訛誤的處所,指出來我好點竄。這書要讓識字的人都能看明白,簡樸易懂,最要不得的是咬文嚼字,最好能讓田間農夫都能夠聽明白。在館閣也有些日子了,我還冇有向朝廷獻過文章呢,便把本身最善於的這些寫出來,聊勝於無。”
得了這動靜,王素顯得有些心神不寧,隨口對付著徐平和韓琦兩人。
韓琦擺了擺手,他跟徐平打仗得最多,最清楚徐平的功績是如何來的。驚險的時候也是如履薄冰,那裡有甚麼古怪幸運可言。如果跟彆人一樣,反而就奇特了。
雖說自秦始皇起便就同一了度量衡,實際上曆朝曆代的還是不一樣,乃至同一期間的各行各業也都分歧。以度製來講,太常寺和太府寺校訂的尺是一種,市場上用的又彆是一種,司天監用於天文曆象的又是洛陽傳下來的古尺,混亂不一。
阮逸是因為精通樂律,文章也好,被燕肅和鄭向兩人薦入館閣,同時參與太常寺重訂樂律的事情。樂製是禮法中的首要一環,並且與度量衡也有相乾,要求甚高,並不但是音樂的事情。中國前人講天道有常,這天道便是通過這一套套的禮節軌製表示出來,一環扣一環,對統治者是極其崇高的事情,等閒動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