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3章 雷霆反擊[第1頁/共3頁]

徐文瀚一向在用心留意，以便為楊致穿針引線之餘隨時查缺補漏。不想福王趙行、首輔宰相王雨農與天子本身前後自發誌願的搶過了這個角色，倒令他今後會少了很多嫉恨，也樂得靜觀其變。

“很好。侯爺既稱我是誣告構陷，反過來講便是你忠君愛國了？”

首戰得勝，楊致義正詞嚴的做了個小結：“為人臣者，當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，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。搶天賦下之憂而憂，後天下之樂而樂。我時候銘記於心，始終言行如一，不敢半晌有忘。存候貴侯撫心自問，你言及於此時，也能如我普通問心無愧麼？”

楊致很風雅的從旁靜候了半晌，見李氏兄弟還是麵麵相覷無言以對，笑問道：“既然三位侯爺說不出來，那還是由我接著說？”

“安貴侯言語清楚詞鋒鋒利，哪像心智混亂之人？我們早已言明是兩邊誌願，滿朝文武均是親眼所見親耳聽聞，你等兄弟三人如果做賊心虛故意懺悔，儘可直說，何必胡攀亂咬？我剛纔所問皆是最為平常不過的賢人之言，無一字觸及安貴侯喪子一案，又何來奸滑一說？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奸滑奸佞，隻要能隨便挑出一條站得住的來由來證明我奸在那邊，我便甘心自承誣告之罪！”

敢情官司還能是這麼個打法？今後誰要一不留意惹上這位大爺，那還不得給嚇出尿來？

凝神應戰的安貴侯冇推測楊致的第一個題目竟會如此簡樸，傲然蔑笑道：“我自七歲束髮受教，飽讀聖賢之書已近四十年。至今還是學而時習之勤讀不倦，不敢有涓滴懶惰。”

統統的前期鋪墊均已足實到位，楊致遊刃不足的轉入下一階段的戰役：“安貴侯身犯謀逆顛覆重罪，全因耿超等人當街擊殺其惡子而致無所遁形。既然如此，我便就此事說道說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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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官司從開端打到現在，已經從世人都覺得是無中生有到像模像樣有跡可循。被告一方的狀詞還未陳述結束，被告一方就已毫無還手之力。

天子拿楊致的話咀嚼很久，寂然道：“楊致，朕本日有所得！”

這番話幾可當得一篇討李氏檄了，雖是疇宿世的反腐談吐演變而來，卻也振聾發聵發人深省。不但天子悚然動容，群臣也是儘皆沉默。

“楊致，我承認小兒惡劣，但是……。”

楊致的切入點妙就妙在，明顯曉得他是上綱上線言過實在，可辯駁的每一道門都已事前堵死，隻要安貴侯一開口自辯就無異於自打耳光，想駁也不知該從何駁起。就連天子、王雨農與徐文瀚等心機深重的人，都不得不悄悄佩服。

“我品德如何自有公論，當不得侯爺如此謬讚。你不是自誇飽讀聖賢之書麼？現在你隻需答覆：能還是不能？”

安貴侯即便再如何笨拙，也曉得此時已被楊致一步一步誘入騙局。若真的當庭講解，隻怕會被人笑掉大牙。臉紅脖子粗的急道：“楊致，你這廝好生奸滑！”

“教不嚴，師之惰。這三字經上的上麵一句是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