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巔峰支票[第2頁/共5頁]

楊致還未靠近梅妃寢殿，就嗅出了一絲異乎平常的嚴峻氣味。

不置可否的笑了笑，兜頭澆了一瓢冷水下去：“微臣豈敢有那等妄圖？安貴侯因微臣而誠意昏智迷，微臣心下一向極感不安，不知安貴侯的瘋顛之症可有轉機？”

老孃們公然沉不住氣了！你們家麵子上的修修補補不關我的屁事，趙妍隻能算是拌在裡頭下台階的搭頭，信賴她也不會在乎甚麼公主封號，老子不領你這個情！不曉得老孃們會在空頭支票上填上一個甚麼天文數字？

“多謝娘娘諒解！”楊致若不知該如何接話，那就太不上道了：“微臣癡頑，大膽敢問娘娘是怎生個迴旋法？”

楊致空有一等侯爵而無實職，皇後賜座看茶，已是訪問人臣時少有的高規格禮遇。二人假惺惺落座酬酢的同時，都在打著腹稿。為各自的目標悄悄羅織話題。

這段光陰貌似風平浪靜，實則是心照不宣的非常期間。可想而知，皇後在太子個人中的職位之首要絕對不亞於衛肅。皇宮禁衛與長安城防已然儘在把握，皇後對諸方權勢的動靜瞭如指掌，楊致昨夜密回長安天然瞞不過她。

太子一係並冇有因越王尚未到開府建衙的春秋就放鬆對他的警戒，像梅妃那樣腦筋復甦的女人不會看不明白。這是衛肅對他們母子二人的變相挾製。

“直到半月之前山荊沈氏捎去家書相告，才知公主已身懷有孕。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之體，微臣雖對早已心生傾慕，本覺得是此生無緣，故不敢妄生覬覦之心。微臣頓時猶聞好天轟隆，不堪惶恐。日夜兼程趕回長安。公主清譽因我儘毀，事涉皇家麵子。微臣懇請娘娘在皇上麵前多多美言，為微臣與公主做主。”

這廝渾然不知世俗禮法為何物，高官厚祿與皇權嚴肅在他眼裡彷彿也隻是個可有可無的麵子活。口稱惶恐卻厚皮厚臉一臉笑意，模糊把醉酒無行的任務一股腦兒推到了天子頭上，既無一字賠罪認錯，又連人都接回府中去了，他會要你來做主？

楊致心下感慨：太子業已年過三十，皇後明顯已不再年青。梅妃另有兩個後代伴隨居住，皇後除了太子外彆無後代，一個老女人單獨守著這麼大的一座宮殿，此中滋味恐怕比守著一座富麗雞舍的老母雞好不了多少。狂熱的參與權力圖鬥或許是排解孤寂的獨一宣泄，難怪高牆深宮內會催生出諸如呂後、慈禧之流的變態老女人！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豆割線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楊致臨時決定先行求見皇後當然是突發奇想，皇後也是大大出乎料想。天子曾雲此人夙來持纔不羈，涓滴不懼皇權之威，突然回京多是為圖謀接掌禁軍大將軍之位。微服離京數月。對李氏一族在山東的好處毫無冒犯，莫非這廝是為天子百年以後留餘退路成心修好。想做個牆頭草的角色？

這個年代極重長幼尊卑之彆，皇宮大內就更不在話下。皇後是後宮之主，所居寢宮較著比梅妃寢殿豪華絢麗。